“没错”,萧溅如此坚信,强行振作,费尽心思寻找逃走的方法。
这天,萧溅如常用过午膳,忽地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待他再睁开眼,耳畔传来的马蹄声、座上的颠簸,无不告诉他:他在马车上。
“放开我!”
萧溅下意识开口,便听得“啪”一声响,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你!”
他话音未落,对方毫不犹豫又甩了他一巴掌,登时嘴角涌上一丝腥甜。
“不想死就闭嘴。”那人的声音冷冰冰,却不知为何有几分熟悉,萧溅听见他说:
“我看到你这张蠢脸就来气。”
勉力抬起头,萧溅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青年竟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那人一身墨黑锦缎长袍,从眉眼到下巴,跟萧溅如同双生子,唯一的区别是,眼前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气;而萧溅,则是宛如一块清透的白玉。
“你是谁?”
不知何故,萧溅对他没有半分畏惧,身体反是不由自主想靠近。
“看来你是真不想活,”
那人疯魔一样扑上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神经质大笑:
“我就是你!”
另一个“萧溅”望向他的眼神有嫉恨、憎恶,更多是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萧溅被他掐得脸色发紫,空茫的脑海中,蓦然闪过很多似是他、又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
那是一个男妃悲惨的一生,被视作亲族的耻辱,入宫后被排斥、被虐待,这些他都忍了下来,然而真正夺掉他最后生机的——是爱人的冷漠。
“你知道我过得多惨么?”
掐住萧溅的手稍稍松开,萧小溅面容扭曲,这个未重生前的自己,如同一张白纸,又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当初的他是何等愚蠢。
本能地大口吸气,萧溅在混乱中向后躲避,无意中摸到压在身下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