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新手,小白花一个,颤颤巍巍伸手扯住我的袖子,长呼一口气做心里建设,而后决绝地瞅着我。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丞相:“你帮我。”
……
第二天上朝,我特意立在我前方户部尚书的身后,远远跟丞相隔开。
皇上与众官员极怪异地瞟了我一眼,我发四,那眼神绝对不安好意。
呵呵,好歹我是大□□二十一世纪新时代中国共产主义的接班人,给好基友撸个管什么的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啊摔!什么没有心理压力,我完全是被迫的好吗!
感觉自己手上还有残留的味道,完了没眼看了,而且旁边若有若无的视线是肿么肥事,为什么我今天还要来上朝?啊,我真是太敬业了。
难得我这么乖,没有捣乱,今日的朝退得格外的早。而我,就犹如脱缰的野马奔驰向外,却不料被扯住了缰绳。
丞相:“御史大夫,等一下。”
别说了,我知道。你都偷看我那么久了,你当我感觉不到吗,话说你果真是要跟我算昨日的账吗,我跟你说哦,我都不介意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别再提昨天的事了。这真是我人生最羞耻的事,没有之一。
我:“很忙,没空,不约。”
丞相忽略我的回答,作羞涩状:“关于昨夜的事……”
我惊恐,拿出折扇狂扇,强扯出笑容:“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我忽然想起来家中还有衣服没晒,我先回去晒衣服。”
丞相:“……”默默望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
见他依旧挡在我身前,我终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往回跑。
如今,比起丞相来,我更愿意跟皇上讲道理。
丞相原地遥望我飞快远去的身影。
开玩笑,我可是全能的,会个武功完全就是必备技能。啊偶,如果忽略掉我倏地一下落入大殿时,一群以眼光不善杀意尽现瞪着我的带武器兵士的话。
满殿的尸体横陈,血迹斑斑,兵器交接的嘈杂声响,嘶吼声此起彼伏,倒地的还在吼叫着“护驾护驾”,犹如修罗场一般。两方人厮杀得正在兴头,不过禁军们好像有些吃力哦。
看着逐步紧逼皇上的那个兵部老匹夫,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有人忽然闯入,皇上和兵部尚书自然都注意到了。前者见到是我,露出失望和焦急关切的神色,而后者,完全就是嘲讽和不屑了。
兵部尚书:“御史大夫,来得真是时候啊,除了这皇帝小儿,我最瞧不惯的,便是你了。”
我踢了下脚下禁军统领的尸体,冷漠脸抽出他手里的剑,看向那个平日里对皇上大不敬,先帝手下重臣,老是倚老卖老的中老年。呵,我早就知道你得反。
我:“真巧,我也瞧不惯你。”
手持一把长剑,我畅通无阻地杀敌前进,向皇上接近。旁边的残肢断骸不断地从两旁掠过,惨叫声一声盛过一声,呃,毕竟我比较残忍嘛。
难得的正经脸,武林高手一般的武功身手,受惊吓的不止一人。
我的确是个完美的男人,这毋庸置疑。可是,好像没人知道诶,哇偶,我真是深藏不露。所以我不该怪皇上只让我做个文官吧。
不消片刻,我踏过脚下层层叠叠的尸体,走至兵部尚书身前,许他说了最后一个字“你……”就将他的首级一剑斩下。
当他的头颅骨碌碌滚下去时,我一脚踹下他的躯体,而后回身看向面色不虞的皇上,有些心烦。
我该怎么说呢?说您有眼不识泰山,没瞧出我的真本事。呵,这肯定会死得更快。还是闭嘴吧。
剑尖抵地,我望向下方或伤或死,或逃或降的侍卫兵士,厉声道:“叛军将领已亡,圣上安然无恙。”
我:“所有禁军听令,一应叛军,皆诛之!”
第3章
丞相听到禁卫军发的信号带领一批精锐军队赶来时,看到的就是:
那个让他有复杂情绪的绝艳男人,精致的脸上沾染上血迹,支着剑阴鸷地盯着正殿入口,一副嗜血的攻击模样,立在陛下前方。
他向来是放浪形骸,肆意不羁的,从未有过这种危险得生人勿近的样子,却也依旧让人挪不开眼,满眼都是他。
“让人挪不开眼”的本人,我,看到丞相的那一刻,是解脱的感觉。
丞相大大,你终于来了,我维持这个姿势太久,快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