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仲新给范乐康和顾九思试的药吗?那是朱令扬手中的秘药,也是顾家秘宝之一,可以让人颠倒黑白,六亲不认,”季鸿道,“但若是配上我手中的焚香,就不仅仅如此。”
“什……”
杜安歌浮出水面的时候,看见了如他所料的场面。
贺鹏飞的步步紧逼让他没有时间思考,甚至在季鸿受伤之后,对他彻底放下了警惕。
在水下的短暂时间,他试图抓住了记忆中残存的线索,并将他们渐渐串成了一条清晰的线。
“看起来你好像明白了什么?”季鸿负手,悠悠看着他爬上岸,并不打算动手的样子,“怎么样,死了这么些人,找到凶手了吗?”
“凶手是找不到的,因为他们都死了,对吗?”
季鸿挑眉,饶有兴致的模样。
“我身上的玉坠是最后一件遗失的顾家秘宝,”杜安歌拧了拧滴水的头发,“秦瑾失手杀了顾虞,朱令扬利用这一点将我引入朱家门。”
季鸿点点头,“说的很对。”
“朱令扬是仲新动的手,因为密室中遗漏了他的斧头,他才会这么着急地找到当时用了斧头的人,因为他担心暴露他是凶手。”
“仲新是被贺鹏飞杀的,在顾九思和范乐康身上试药,范乐康发了疯,仲新去追他,半路遇上了贺鹏飞,却没想到在快追上的时候被杀了,”杜安歌沉声陈述,“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仲新的尸体会叠在发疯的范乐康身上出现,贺鹏飞想要造成一个假象,是发疯的范乐康杀了仲新。”
范乐康临死前给了他提示,只是当时他没有注意。
他说了两个字,“师弟”,只是当时他以为是没说完的话,忽视了。
“至于贺鹏飞,是你杀的,”杜安歌抬眼看他,“很简单,你想得到他身上的顾家秘宝,甚至有可能先前你都在于他合作欺骗我和秦瑾,到刚才撕破了脸皮。”
“推测得一字不差,”季鸿笑着拍手,“顾虞一开始找到我,在我这里寄放大量的所谓魔教匕首,他想要在江湖上制造出这种魔教寻找秘宝的假象,为此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家人动手。”
“他找到了当年盗窃秘宝的其中三人,给他们去信并附上匕首,告诉他们可以伪装成魔教去杀人。若我猜得没错,他告诉了贺鹏飞仲新的双斧,告诉了仲新朱令扬的秘药,告诉了朱令扬你的玉坠。”
“为了让他们像安排的那样,后一个将前一个杀了,变成彻头彻尾的无凶案。”杜安歌道,“然后他再收手,杀了你,便不用与那么多高手决胜,轻松地得到这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