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歌大惊,赶紧上去扶了一把,“胳膊?是胳膊吗?你的胳膊怎么了?”
他轻轻掀开他的袖管,只见破裂的布料跟伤口黏在了一起,稍稍一动便引得他一头冷汗,杜安歌不敢完全掀开,尽管如此,他也明白那是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应该是刚刚屋顶塌下的时候被砖块碎木狠狠砍了一笔。
“你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说?”杜安歌被弄得彻底没脾气了。
秦瑾张了张嘴,破碎的字句从喉头断断续续地吐出。
“什么?”杜安歌没听清,侧耳贴得近了些。
秦瑾摆了摆头,抬起另一只胳膊,勉力指了指他的身后,“有人,有人来了……”
“什……”
“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带着些许沙哑的少年声音从背后的暗道里传了出来,脚步的回声穿过空荡荡的洞穴一遍遍地回响着。
“顾、顾九思?”杜安歌面上一喜,刚要迎上去,却被身后的秦瑾用力一拽。
顾九思从暗道的阴影中缓缓走出,天边的浓云在此刻刚巧散去,明媚的光线透过云层的缝隙落下,照亮了他的脸。
他的双眸是通红的,浑身上下散发出汹涌的内力,跟范乐康如出一辙的疯魔。
“内力逆行?”杜安歌往后退了两步,“不对,他原来的内力没这么强啊。”
“范乐康……发疯的时候也比平时的内力要更充盈一些,我们、我们,打不过……”秦瑾断断续续地说完,两眼一黑,靠在石壁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秦瑾?秦瑾!”杜安歌想探探他的脉搏,可顾九思在他的背后一步步接近了,让他不得不转回身子面对他。
“杜安歌,你果真是为了得到宝物才接近我的吧?”顾九思冷笑一声,“真不巧啊,我还没死。”
“我不是!”杜安歌从袖口摸出那个破破烂烂的木盒,“为了摸这个木盒我差点又被当成了凶手,要不是刚巧逃了出去……”
“那个密室的机关隐蔽至极,你的刚巧可真是刚巧啊。”顾九思挑了挑眉。
“事情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杜安歌抓了一把头,“思思,你能不能暂时冷静一下,我带你回去疗伤,然后慢慢跟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