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歌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光束中的刹那,秦瑾忽然手一抖,那封寥寥数字的信从指缝中掉了下来。
“阿瑾,阿瑾!”秦瑜从屋外冲了进来,“阿瑾你冷静一下,我们再找找,说不定杜安歌只是害怕躲在了哪里……”
“不,他走了。”秦瑾打断他。
秦瑜愣了愣,“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秦瑜看见了他脚边落下的纸,拾起来扫了一眼,“就凭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怎么说杜安歌都是个男人,可能是我们日子定得太急了,他还没反应过来……”
“他走了。”秦瑾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秦瑜愣怔地看着他,窗外的灿烂的阳光打在脸上,他清楚地看见一滴泪落下,没入下颚的阴影里。
“阿瑾……”秦瑜狠狠捏碎了手里的信纸,他有记忆以来从没见秦瑾哭过,就算是他爹娘在他眼前被生生杀死,就算是在所有人都哭得昏厥的灵堂,就算是他刚被抱养到秦府被附近的混混打到看不出人样……
“就没有人见过他吗?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秦瑜抓来一个下人质问道。
“老奴见过!”老管家从一旁急匆匆地赶来,“昨夜公子与老奴在书房一整夜,将所有从林公子那边拿来的财产都清点干净,过到杜氏名下。”
秦瑜接过老奴递来的账目,随意地翻了翻,“这……他这是何意?”
老管家摇了摇头,“老奴不知。”
“饯别礼罢了。”秦瑾道,“杜安歌嫁来的话,他名下,杜府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会归并进来。”
“饯别礼?”秦瑜将账本还给老管家,“他这是打算不回来了?就这么彻底消失了?”
老管家抱着账本身子一颤,“早知老奴今早就该拦住公子的,是公子非说要出去散心,不要人跟着……”
这一刻秦瑜几乎快恨死杜安歌了,一声不吭的消失,留下这敷衍的几行字,究竟是想怎么样?!
“我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