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虚弱的喊声从他隔壁传来,随即一只鲜血模糊的手以扭曲的角度从他面前栅栏中伸了过来。
“还、还有吃的没?”
秦瑜收起簪子,踢了一脚那只手,“没了。”
“你——如果我从这里出去,你和秦瑾……我孟易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如果声音不是那么虚弱的话,这句话应当足够有气势,但此刻听来却像一只垂死之犬凄凉而又无力的低吠。
“说什么呢阿瑾,”秦瑜冷淡道,“又在开玩笑了。”
“都他娘的没人了你还装!”孟易拔高了声调,嘶哑地咒骂着,“一群都是蠢猪,你说什么他们竟然都信!认错了人都不知道!”
“阿瑾,生气对身体不好。”
咣当一声,通往地上的暗门打开了,月光从门缝中倾泻而下,关押的两人纷纷抬头看去。
“还很精神么。”茗儿从阶梯缓步而下,“秦瑾,这些日子过得挺愉快啊。”
孟易抓着栏杆,血红的眼瞪着她,“说了多少遍,我不是秦瑾!我是……”
“阿瑾,你怎么能这样。”秦瑜突然起身,语气一改先前的冷淡,仿佛痛彻心扉般字字泣血地控诉着,“兄长让你受委屈了,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不认我这个当兄长的啊。”
“所谓的兄弟之情吗?”茗儿冷笑一声,“把他给我绑起来,老娘有大事要审。”
“都说了我……”孟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往嘴里塞了布团,只能呜呜呜地喊着,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把他又捆到沁了血的刑架上。
“怎、怎么……”秦瑜意外地抓着栏杆往外看,“放过阿瑾吧,这都快半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少废话。”茗儿白了他一眼,“谁不知道你们兄弟情深,打他比打你管用百倍。”
孟易被困在架子上,呜呜呜地乱喊着,但没人管他。
“我不会招的,”秦瑜握着栏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们无论怎么问都没用的。”
“哦?”茗儿瞥他一眼,打了个响指,一声闷哼便从隔壁传了过来。
秦瑜握着栏杆的手指泛白,垂下头开始酝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