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心,独孤铭看起来有些烦躁。卫宁神色担忧地望着自家主子,心中正拿不定主意时,又听独孤铭的声音响起:“你自己照着办吧。”
简单交谈一番后,卫宁便连夜赶着出了城,而独孤铭书房的灯就这样一直亮着,直到天边微微泛白时才熄灭。
翌日晌午,被独孤铭换着花样折腾了大半天的柳路霖才勉强清醒过来。昨日独孤铭做到第三回的时候他就支持不住昏睡过去,偏偏独孤铭精力旺盛,头两次想尽办法折磨他,哑着嗓子求也不肯停。
一宿未睡又劳累过度,即便之后昏睡了大半天,柳路霖此时醒来不仅浑身不舒坦,头也昏昏沉沉的。先前没了意识,到了后半夜他便开始时醒时睡,如今醒来隐约有要发热的迹象。
房间里早没了独孤铭的踪迹,床上的被褥已换过,除了身下那一片有些褶皱,其余的都干净平整,看来独孤铭昨夜没留在这过夜。
柳路霖猜着独孤铭一月不在必定是积压了不少事,谁知他赶回来的头一件事居然是......
浑身不适,想起独孤铭更是烦躁,柳路霖本想起身倒杯凉水压压,挣扎着想坐起身才发现腰腿酸软无力,只能抱着软垫趴在床上。
方才一番挣扎,锦被随着他的动作从身上滑落,头发散乱地披着,盖住了柳路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唔。”下`身难以启齿的部位还未完全恢复,想起独孤铭对自己做的一切,柳路霖忍不住趴在床沿上干呕。
连着两日没有进食,自然什么也吐不出来,可胃绞痛得两眼发黑。柳路霖抓着床沿的手指泛着白,木板被挠得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
过了许久,腹部的疼痛才有所缓解,柳路霖这才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疼痛感。松开手,他慢慢挪到了里边,莫名的疲惫感席卷而来,柳路霖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他合上眼准备休息时,萧林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瓷碗进来了,“柳公子,这是殿下吩咐做的粥,您趁热用了吧。”
不见柳路霖回应,萧林见锦被之中隆起了一片,猜着大抵是柳路霖还未醒,便走上前准备叫醒他。
刚刚走到床前,萧林就听锦被之中传来一个微弱沙哑的声音:“拿走。”
先前哭闹了许久,柳路霖嗓子沙哑疼痛,方才闷在锦被里试了许久才勉强能说话。
柳路霖醒着倒是好事,可萧林却面露难色道:“这...殿下要是怪罪下来......”没有将话说完,但真正被怪罪的人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沉默了一小会,萧林才听到柳路霖细若蚊鸣地应了声:“放着吧。”
知道柳路霖这是做了让步,萧林也不好再逼着他,也知道他累了一日,行动有些不便,特地将粥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又叮嘱了两句才离开。
透过格窗看着窗外落满樱花的回廊,柳路霖内心徒然开始翻涌起酸涩。
他被囚禁了一年,起初心有不甘尝试了无数次逃跑,奈何独孤铭看得太紧,他还未走出长廊就被捉了回去。后来又寄希望于父亲,可一年过去,不仅杳无音讯,他甚至都没见过除了独孤铭、萧林及院子里固定的那几个侍卫仆从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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