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萝惨叫一声,直直冲去接住断月,二人一同下坠,沉生见状下意识便要往断月那处冲,可他身上的铁链同时还缚着如英、虞暮等人,有了这些人的牵制,沉生根本冲不出几步便被生生拉了回去。
衣轻尘刚想用手比划着劝沉生冷静,下一刻,夜萝与断月坠地之处便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沙土似喷泉般涌起,地面为之抖了一抖,残破的佛经漫天飞舞,书页落到每个人的脚边,边角上还燃着一小簇火苗。
国师站在安全地界俯瞰着爆炸处的动静,冷然笑道,“留之无用,迟早得死,不若我来帮你一把......”甩开衣袖,朝衣轻尘走来,“慕容千啊慕容千,既然衣白雪在我手上,我还会怕你不成?”
衣轻尘下意识往后退开几步,却又不敢退的太过明显暴露自己锁链已解的现状,直到国师伸出手,似要来抓自己的脖颈,衣轻尘才危机感顿生,先国师握下的一瞬朝后跃去,脚尖在机关地上轻盈一点,一转,腾挪到了隔壁的安全地界。
国师望着地上那条被衣轻尘解开的锁链,难以置信道,“你是如何解开的!”衣轻尘指了指缚在面上的偃甲,无奈地摊开手,摇了摇头,国师冷哼一声,下令道,“偃甲人,给我抓住他!”
“你说......捉住谁?”
低沉的嗓音突然自国师身后出现,国师刚想逃离,慕容千便用剑抵住了他的脖颈,将之逼了回来,淡淡道,“我从来都很好奇,一个人究竟要冷血到何境地,才能如此轻易地手刃同僚?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偃甲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
国师闻言放声笑了一阵,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慕容千啊慕容千,你有何资格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现在才现身,便是想借我之手杀了其它人......其实你原本是想拖到我们两败俱伤再出现的吧?只是没想到我会对你的雪哥哥出手?”
慕容千隔着面具冷笑道,“是啊,到底是低估了你的阴险程度......不过呢,再如何阴险之人,只要他会动、会思考,总该是会有弱点的......”
国师合上眼,凄然笑道,“本该是有的,只可惜被南行军给毁了。”
慕容千用剑锋敲了敲国师的脖颈,轻笑了声,“你说的是那个被鬼魅附身的烂木头?”
国师当即怒目圆睁,“收回你的不敬之言。”
慕容千却懒洋洋道,“不过一堆木头,你便真当她是个宝了?看在你这般情深的面上,我不妨也告诉你一件事如何?有关你那个主人的事......”
国师一愣,怀疑道,“你怎会知道主人的事......”
慕容千爽朗地笑了两声,“是啊,我怎会知道呢?这很重要么?你想听这个秘密,很简单,将缚面偃甲和铁链的钥匙交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藏了一手,这缚面偃甲里藏的,是涂了剧毒的毒针吧?”
国师低头纠结了一阵,终是恨恨地将钥匙交给了慕容千,慕容千随手一抛,将钥匙丢给了衣轻尘,衣轻尘忙不迭去帮众人解开偃甲束缚。
沉生手头的偃甲铁链刚一卸下,人便一股脑冲了出去,要去查探断月夜萝的状况。
浓郁的烟尘较之先前已经平息了很多,巨大的深坑中,二人身上皆是皮开肉绽,多的是焦黑的痕迹,夜萝已经被炸断了一对手脚,正跪坐在地,紧紧抱着怀中的断月哭嚎,沉生被如此情状吓得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寻找过去的道路,却发现满地皆是隆起的偃甲机关,根本无处可以落脚。
气急了的沉生只好冲到国师跟前,一把提起国师的衣襟,质问道,“臭老头,这地方究竟要如何过去!”
国师阴惨惨地笑道,“我埋下这些机关的时候,便从未想过启动之后还能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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