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解地转过头去,巧娘若有所思地盯着花沉池看了许久,方才勾起唇角,释然一笑,“没什么,南疆路远,你二人保重好身子。”
从巧手阁到桃泽不过一盏茶时辰,衣轻尘与花沉池抵达河畔时,正撞见巨大的河神偃甲破水而出,溅起的水花似落雨纷纷。
一众偃宗弟子站在岸旁惊呼,用钦佩的目光注视着柳师父与如会,如会便得意地与他们讲解起偃甲的知识,柳师父埋头调试着手中的罗盘,面色十分不耐,似乎随时都有破口骂人可能,而在柳师父身后站着的,正是虞封虞老国宰。
衣轻尘见状,便也晓得为何柳师父的面色为何会如此难看了。
衣轻尘掂量着柳师父冲自己发泄怒气的可能,犹豫着是否要靠近,花沉池却并未思考这般多,提着锦盒便走了过去。如会眼尖地发现了二人,隔着很远便招起手来,如此一来柳师父也觉察到了衣轻尘的到来,衣轻尘是想躲也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那处挨去。
待得靠近了些,如会便迎上来接过锦盒,欢喜道,“是点心吗?点心!”
那一众偃宗弟子便也尾随而来,以如会为中心围了个圈,颇没有世面的跟着叹道,“原来这就是点心吗?”
“书上说的点心原来长这样啊!”
“那宗门后厨做的‘点心’又是什么?”
如会盯着糕点看了片刻,转身走出人群,将竹篮呈给柳师父,指着衣轻尘所在的方向道,“先生,衣公子给您送糕点来啦。”
柳师父闻言白了衣轻尘一眼,骂道,“这小兔崽子还知道过来?昨儿一天还以为他又去哪寻死觅活了。”
衣轻尘尴尬地挠了挠头,走到柳师父跟前赔罪,“昨儿我确是想过来的,却被些麻烦事绊住了脚......”
柳师父怒意不减,虞封便从旁帮衬道,“师侄所言非虚,昨日确是老朽寻他有事,这才没能抽身过来。”
柳师父面上怒意稍缓和了些,却仍不理会虞封,只将糕点推回给衣轻尘,“都是甜的,老夫吃不习惯,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娃娃吧。”
衣轻尘便以目光示意如会去接,如会接过后清点了一番糕点的数量,又点了点河畔边的人头数,一人只能分到半个,衣轻尘正要开口推辞,花沉池却先一步指着其中一枚桃花模样的糕点道,“我二人便拿这块。”
如会将糕点递给花沉池,与偃宗弟子瓜分剩下的去了,花沉池转手便将糕点递给了衣轻尘,淡淡道,“饿了便吃吧。”衣轻尘接过后将糕点一分为二,一半还给了花沉池,一半则塞入口中。
咬开富有韧性的千层外皮,露出里头水磨磨出的白豆沙馅,细腻得仿佛要直接在口中化开,没有颗粒与豆皮的塞牙,连咀嚼都变成了一种享受。
咽下后回味清甜,余香仍在,一时间河畔边满是偃宗弟子们品尝到美味的惊喜欢呼声。
柳师父摇了摇头,叹道,“娃娃就是娃娃。”便继续着手检查起手里的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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