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哪里还有少年的身影，空留了几分清冷罢了。
张启山握着糖，东北寒凉入骨，少年掌心的温热融得糖果隐隐有些化掉的感觉，但至少，在这东北，他张启山也头一次感受到了南方的温暖了不是？
张启山的手指逗得糖果悉索作响，开了外壳子，留下了糖果。
糖很甜，甜得他化开脸上的冰霜，尽数留下的柔情也不自知。
糖这样好吃，下次再见着少年，得多讨些糖才行。
第二章
（二）
冬至了，马上再过几天，就是外国盛行的圣诞节。
张启山已经一连几天没有守到那个小家伙了，那个一笑他就会心软的小家伙。
张日山给他的糖已经吃完了，他也想知道，到底在哪儿，才能买到这样好吃的糖。
张启山掐好了时间守着那家摊贩，一守就是整个黑夜，依然不见少年。
他会不会是生气了，这下可遭了，他该怎样哄他？
张日山双手抱胸躲在暗处，气得脸上鼓起来。
他怎么不走，真是可恶。
他气得直跺脚，影子随着微弱的月光晃了又晃。他忘了，张启山夜能视物。
果然，张启山就随着微弱的影子寻了过来。
少年暗暗跺脚，助跑几步蹬着围墙便飞身翻了过去。
见张启山没有跟过来，张日山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暗自得意，哼着小曲儿回了寝室。
他站在楼梯口懊恼了一阵怎么惹上了张启山这尊瘟神，又叹了口气抬脚踏上了梯步。
张启山就是这个时候叫住他的。
再后来就是他们一起端着一大碗馄饨晃荡着腿儿坐在悬崖边上看雪，
“这儿应该很好看，就是太暗了，看不太清楚。”
张启山笑着咽下一口馄饨，
“今天冬至，想吃狗肉吗？”
副官吃得一脸汤水，回答得含糊不清。
张启山递给他一方手帕，
“什么？”
副官咽下去，又用手帕擦擦嘴，
“这儿荒山野岭的，哪儿来的狗。”
张启山伸着脖子凑到他耳边，唇齿开开合合，把副官吓了个哆嗦，
“可这儿有狼。”
他是真把人吓到了，张启山笑得爽朗，张日山飞扑上去死死捂住张启山的嘴，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不要笑了，待会儿真把狼招来了，就不是我们吃狗肉，而是狼吃人肉了。”
张启山顶着一张红透的脸点点头才从副官手里被放开。
二人简单收拾了东西，无心看雪，逃似的想要走下山去，只是在看到远处晶亮的绿眼睛后停住了。
张启山拉着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