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双来说,他是没有被抛弃掉的那个,没有经历任何的权利之争,就稳稳的坐上了天帝的位置。这世间到底能有几个人能够如此。有些人呢,争争抢抢、心狠一些还是会有机会的,比如说子远;而有些人呢,就算是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卑微的去争去抢,用尽心机,耍尽手段,还是得不到,比如说赵祁。
但是幸余不同,他心头有恨。可是他又不同于过往之人,非常的有血性,懂的孰是孰非,善读人心。
年少的时候就清楚自己于世人都不一样,自己是被人抛弃的,不要的。当他十六岁的时候就知道让出心爱之人,保全心底情意。在十九岁的时候眼睁睁的望着这个年少时候唯一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而却束手无策,更是自身难保,成为了魔心,成为了一个三界都惧怕的人。
人人都只道一句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没有办的。其痛难言说,到底有多痛,旁人又怎知。
游晨舒当年给他留这个名字的时候其实后来是后悔过的,因为幸余一直觉得余便是剩下的意思,年少的时候游晨舒只当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逗他。纵使世人世人欺他,都未曾言语过。当他长大之后游晨舒也告诉过他无数遍,其中之意。他只是淡然一笑:“我知道。”
知与不知与放与不放是两回事,就从他给身边人留的名字,“五只”、“小七”无偶难成双,心头的结怎么都是放不下的,已经成了习惯,融入了血脉,拔不出的。
所以,幸余注定好了的和昭双不是同路人,即使坐在了一起,有说有笑,一身冷气还是去不了。
在他心头自己一直都是被扔掉的那个,第五只轮子。
游晨舒心疼幸余,心疼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但是有时候他又害怕,害怕自己会控制不好对他的心疼,一不小心反倒是自己伤他最深。
他一路南下,没有去寻方括,时间会照顾好一切的,去了卢府。他拎了一个“西黄瓜”回去,自己养大的瓜都长大了不敢再碰了,易碎。但是这个西黄瓜还小的很,还能让他在玩几年。
三天后。
“你把又尿裤子上了?!”
一只橘色的猫二话不说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来,刚落地就被一束白光圈住化成了人形:“五只,来给他处理一下。”游晨舒揪着西黄瓜的后衣扔到了五只怀里。
“晨叔~”
“嗯?”游晨舒闭着眼睛半靠在床头答道:“你要是在话多的话,我就寻殳城君将你抓回去捣药。孰清孰苦你自己挑吧。再说这是我小师妹的孩子,日后可是要喊你哥哥的,你要对得起这一声哥哥。”
西黄瓜看看了自己凉凉的可怜巴巴的看着五只,顺着游晨舒的意思喊了一串:“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五只望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明明就是个单眼皮眼睛竟然这么大,再加上一个团头,简直了处处萌在了点上,嘴上还叫哥哥叫的这么干脆,还真叫他难以拒绝呢~谁让自己是做哥哥的人呢。
只是心头难受的紧,游晨舒要是亲自来弄不上更加合情合理,他这一声“师伯”受的还真就舒舒服服。
游晨舒抱着洗干净了的卢衡又是亲又是抱的,一会儿掐掐脸,一会儿两人装模做样的来上一套醉拳。
要是不晓得的人还真就以为了是他的儿子。只不过这小子还真他娘的不配有儿子,他竟然将西黄瓜放在上明宿阁的石阶上让这刚刚两岁的孩子自己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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