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珉安侯之所以会被满门抄斩,不过是太子在夺权路上给他的父皇的一道下酒菜,有些人就是能就一切都能玩的游刃有余。
亲手将流柯变成了一把刀,细细的打磨好了,然后出鞘杀人。
而他自己,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既不用背负弑父夺权的罪名,还能明明白白的处死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还有可以成为他帝王之路上的隐患的人。
只是,为什么继位的是赵禛呢?
“活久见,活久见,果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都不提了。”游晨舒扯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一阵凉风顺着门口钻进了他那半掩着的胸膛,好多年没有过的颤栗,让他一哆嗦,“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去年更冷些。”
“一个根本分不出冷暖的人,竟然会说出这句话,还真是活久见。”方括嘴上说着这句话,
身体又很诚实的将游晨舒的外衣递给他,接着说道:“反正您老也知道了结果,还是好好在床上待着吧,要是又伤着这玉体,我可没心思再给你煎药。”
“我今天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今天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游晨舒穿上了外衣,他今日左眼皮一直在哆嗦,从他躺下那一会儿到现在。
方括点起了炉子,将屋子烧的暖和了许多,对于游晨舒来说烧不烧都是一样,可他自己着实冷,刚刚一直忙活游晨舒的事情,一点不觉得冷,现在闲下了才知道这天儿——是真冷的要命。
都感受不到脚的存在了。
方括一边在炉子上忽高忽低的烤着那双手,一边对着呆坐在床边的游晨舒说道:“过来烤火啊,两个人烤着才觉得暖和。”
游晨舒:“……去你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然后他一挑眉,话锋一转,眉眼都变了味道的问:“莫非?方括兄是想趁我病,占我便宜不成。”
“我没趁你病,要你命已经算是在在造孽了,你能不能知点廉耻。”方括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若是你担心流柯,大可不必,天命如此,强求无益。”
游晨舒低笑了一声,随后叹了一口气道“天命,人又怎么拼得过。”他顺着方括给他留着一个位置走去,两人就这么围着火炉静静的做着,两人早就试过了。
初到京城,游晨舒就知道珉王一家注定是无一幸免的,可是他总是抱着一丝想要试试的心态,或许李诺——流柯可以,侥幸可以。
所以,他在京城的客栈里极力引导流柯前去寻他父亲,若是身在京城,必死无疑,若是离开京城还有余地。
但是,他竟然又回来了,前功尽弃,为时已晚。
游晨舒早就猜到若是流柯回来,第一个找到他的肯定会是赵祁,因为他是赵祁这个一盘棋的最关键的一步,所以他就这台阶的住到了太子府,心想着若是流柯回来,若是还有可能,还能护一护他。
怪只怪一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游晨舒知道,自己拦不住他,能拦他一切,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赵祁的局根本跳不出来,不如让他听天由命,省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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