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抿紧了唇,大手轻轻顺着久月凉因压抑隐忍而不断起伏的背脊。
“自你入宫那日便已开始,一刻未敢放松过。”
他轻叹:“即便你能平安回宫,终有一天,我亦会带人闯进去,虽死不悔。”
好一句虽死不悔,久月凉心头一震,继而心尖一麻,酥麻之意袭向全身。
他双眸大张,但却如哑了一般,难发一言。
“我为今日筹备良久,该想的早已想过,你问我还要不要家,我父亲……”
孟远吁了一口气,讽笑道:“他只怪我给侯府丢脸,如今,‘孟远’的尸体已经运回京城,从此以后,我带给家族的污名皆可一一洗净,有我没我又有何不可?我怎比的上他们的清名?”
久月凉抚上他的脸,手心里一片湿意,他哑声道:“孟远,我瞎了,再看不见你了。”
孟远将他抱入怀里,轻轻亲吻他的眼皮:“你没有,我……”
他有些心虚:“我只是怕你再回去,所以找人给你施了针,让你暂时失明,只要起了针,一切都会好的。”
久月凉半晌无语,良久苦笑一声:“怎么我竟从未发觉,你这人肚子里有这么多阴谋诡计,真是又老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