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分卷阅读238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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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8(2 / 2)

“佛塔第一重,律在黄钟,佛塔第二重,律在太簇,佛塔第三重,律在夷则,……”当穆星河的术法重击在巨兽身上的时候,沈岫说到了最后一句,“……佛塔第八重,律在无射。”

穆星河凝神望着巨兽,手中动作未停,脑中却是迅速转过无数思绪。

原来那声音的并非只是提示他上楼的顺序,它的整首曲子同样是提示。穆星河的音乐素养着实一般,能听得明白五声音阶已经算可以了,至于整个曲子宫音何在,定律为何,恕他实在听不出来。

穆星河虽然听不明白,却也能记起这些音律的潜在之意。——古之十二律,是以三分损益法求得的一种定音方法,正如五音与五行有所对应,十二律也与许多其它事物有所关联。

十二月令、十二辰、十二星次、列国与州域……那么多的相关事物,这一次,它要指向的是哪个?

穆星河思虑良久,巨兽已经被他揍得奄奄一息,但他依然无从得到线索来叫自己确定。

但沈岫平时不喜多言,此刻都出言提示了,定是到了外边也几乎无甚时间!

它必然是指向某种方向,可假若是星次的话它是记录木星之位的、量度星辰运行位置的标志,并非能够承担指示作用,至于列国与州域,假若此处没有这样的传说,就没有那样的地理位置……

随着穆星河的一道龙卷之风,巨兽被掀翻于地,再无声息。

他有些不甘地等待着幻境消散,却看到消散中的幻境夕阳垂落,投下几缕残影。

原来是它!

幻境彻底消散之时,穆星河看见晏确蹲在地上,往台阶和墙壁贴满符篆,见他们出来,深深地舒出一口气,而后说道:“你们总算出来了——下边有人上来了,他们既然能破解上来的谜语,到达这里肯定不需要太长时间!”

穆星河点头:“我懂。”

晏确歪着头看了看他,忽地好似放松了些,说道:“看来你们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是这样没错,”穆星河眉宇之中有着飞扬的神采,“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那个中间的宝匣,本不是应该是你去拿的吗,这一次我得先拿着,之后再给你。”

晏确也跟着笑了:“您请。”

穆星河看了他一眼:“你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啊!假如我拿了就跑怎么办?”

“同伴的话起码要互相交付信任,如若出了问题也只怪我识人不清,自认倒霉,”晏确咧嘴一笑,“快些吧,待会再生变故,我这点符篆术法怕是防不住。”

“不会有意外的,你相信我。”穆星河伸了个懒腰,挽起袖子,是要大干一场的姿态。

他双指并拢,祭出法宝,法宝宛若满月,有莹然之光,些许明黄簇拥在旁,是为系统赐予他的法宝,桂魄冰轮。

而后穆星河手结法印,口诵法诀,真气流动之中,细微的光点如萤火,闪耀在他身侧,降落于地,将地面都变成夜空的颜色,而萤火一般的星光凝聚成八卦图形与篆体文字,以穆星河为中心展开,他身后的桂魄冰轮投落清晰的投影,落在篆体的“子”字上。

“黄钟为始,正如子时为一日的开始。”穆星河的声音落在空空荡荡的殿上。

少年站在微凉的光线中,轮廓未完全长成,已经有些属于青年人的锐利。他的睫毛投落微弱的光影,却显得分外柔软。

“第二律为太簇,时辰在寅。”

穆星河身后的桂魄冰轮微微移动,投影落在“寅”字上。

穆星河踏着自己的影子前行,而桂魄冰轮不断调整着位置,影子由长到短,最后收拢在他的脚下。

“十二律不过是某种概括,却勾连了星相、时辰、疆域、日月、天地之气,但它的核心始终在于人,是人去寻找并建立他们的关联,恰如这个法阵,上被碧落,下承厚土,应的是天地之理,感的是万象之气,它所使用的标尺却是‘人’本身。”

当时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看到夕阳投落阴影的时候,他想到了日晷。十二律对应十二时辰,日晷利用太阳的影子投落的位置计时,穆星河却想以自己作为晷针,不断变换投影方向,以音律的指示走向匣子所在。

他看着脚下闪耀的星辰,轻轻说道:“人作为标尺,而标尺的位置长短,则是天时的感应,是灵气的回馈,是‘理’之所在。”

在他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他心中是有所疑虑的——他可以由自己与时辰方位的关系测定行进的角度,却无法全然断定自己需要前往的距离。可当他将玄微星图展开、桂魄冰轮升起的时候,便发觉他的一切疑虑都是多疑的,那些位置与距离映照在他心中,凭依的不是他的测定,是他漫长日子里与真气相伴所形成的直觉,联系那冥冥中的、由古老的术法、与天地同在的星辰之中映照的规律,为他指向唯一的答案。

这便是……斩月碎星诀!

当穆星河变换第五次方向之时,楼下的声音越发临近。

晏确已经看见了人影。僧侣们与他们不一样,为首者手持宝塔一般的法宝,宝塔散发着威严金光,每行一步就掀起巨大的波荡,台阶上的力量同经久的灰尘一道被震荡开来,四面消散。

这些人有宝器在手,比他们要快得多!

晏确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却也不敢大声惊动破阵中的穆星河,只能低声提醒道:“有人来了,快些!”

穆星河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的时候却是闭上了眼睛。他原本应该因不可视物而步伐难以控制,可他每一步甚至比往常更为准确,更为果断。

而那位高手仍旧倚靠在墙边,好似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他察觉到目光,却依然没有半点要动手的意思,声音却还是一贯的清冷:“——如今便交给你了。”

晏确心知如今只有自己能站出来,他抽出挂在背后的拂尘,一手结出法印,清光一闪,羽毛四处飘飞,静静地等待着来客。

——或者是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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