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地下室?
他感觉自己像一头正在被驯服的野兽。
手机被拿走,地下室里没有窗户,无法掌握时间。
迷迷糊糊没完全睡过去,林彦听见天花板上方有走动的声音,醒来跳下床疯狂拍门,声嘶力竭:“让我出去!我要出去!”
他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将门敲得砰砰作响。
高姨听见不寻常的响动,吓了一跳,转了几圈发现周围什么也没有,带着一肚子问号洗漱去了。
林彦敲了半晌无果,脚步沉重地瘫坐在床上喘气,抓起旁边的水杯想喝水润润嗓子,又想到这个杯子昨天焦嵘用过,立刻就不想再喝水。
奈何嗓子实在是难受,林彦忍着恶心大口吞咽着水。
还是先活着最重要。
喝完水,林彦抱着双臂倚在床头闭上眼,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门开了,焦嵘走进来,看着有些疲敝。林彦知道是他,眼睛依旧闭着,不想搭理。
焦嵘在他身边躺下,手搭在他腰际。
林彦过了会儿才睁眼往旁看,焦嵘已经睡着,呼吸安稳又平静。
如果我,如果我现在……
林彦把手伸到他最脆弱的咽喉处,捏住。
焦嵘睡得很沉,眉目舒展。
林彦渐渐开始加力,看见他的脸从白泛红,突然就舍不得了。
手劲一松,手还卡在他咽喉处,焦嵘咳嗽几声,睁开眼。
看见近在咫尺的咬牙切齿到有些扭曲的脸,他动了动,笑:“想杀了我?”
手指再次收紧。
焦嵘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或者说,他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
“你舍得吗?”
你舍得吗?
一针见血。
林彦几乎要咬碎后槽牙,软肋被他准确无误地戳中。
答案当然是舍不得。
林彦松开他,捂住脸。
焦嵘坐起身,他的身板一直挺拔得优雅,此时也不例外。
他张开双臂围住林彦,亲吻柔软的发顶。
眼泪从指缝中流下,焦嵘把他的手拨开,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拭去泪珠,捉起林彦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戒指还在手上。
林彦把手从他手中抽回,躺下盖好被子,背对着他。
焦嵘添满床头柜的水杯,说了句“好好休息”又带上门离开。
林彦双手环抱,蜷缩成一团。
在数次听到奇怪声音后,高姨忍不住给焦嵘说:“东家,”
她迟疑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您说。”
高姨把声音压低些许,有些害怕道:“我最近总听见有奇怪的声响,家里是不是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焦嵘偏头看她,问:“您在哪儿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