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也是个红心。
稍微好受了点儿,焦先生是最好的治愈剂。
赵如是刚走没多久脏辫儿来了。
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看见他就烦。
脏辫儿熟练地坐到他面前,敲敲吧台桌面。
林彦撩起眼皮瞟他一眼,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林彦,”
“喝什么?”
脏辫儿正襟危坐:“我真挺喜欢你的。”
林彦觉得一个头三个大,干脆撕破脸:“怎么说都不听了是吧?早告诉过你我有对象,非得给你甩脸子看心里才舒坦?”
吴远帆没见过林彦发火,懵完过后也血冲脑门儿——
强吻了林彦。
“你他妈疯了?”
林彦挣脱他,抽了湿巾把嘴唇擦的泛红充血,再厌恶地丢掉。
“你以为你以前的事儿都没人知道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装什么高岭之花?”
恼羞成怒了。
林彦气极反笑:“我什么样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这是你在这儿乱吠的理由?”
他是有不堪的过去,以前有人这么说他只能默默忍着,现在不一样,底气十足。
源头是焦先生。
脏辫儿扭头就走,落下一句“真恶心”。
林彦更恶心,嘴巴快给擦破。
坐回原位给焦嵘发消息:您的小宝贝需要您晚上来接他,一共两个选项,A来B好,请选择。
“等着。”
焦总回复完按下锁屏,把手机丢小桌上。
李医生握着球杆,眯着眼向远看球的方向,回头看他一眼:“罕见,怎么想着约我打高尔夫?”
焦嵘在折叠椅上坐下,顿时矮了半截儿显得有些滑稽。
“我听我媳妇说林彦接了她的店,开了个酒吧是不是?挺好。”
“不好。”
李医生笑:“怎么不好了?”
不好,不好。
感觉他在离我远去,感觉我快抓不住他。
感觉他正在慢慢脱离我的世界。
那种摸不到够不着的滋味,在逐渐侵入我的神经。
令我快要发疯。
焦嵘摇摇头:“没什么,挺好。”
“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真的。”李医生见过多次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
焦嵘笑了下,没说话。
李轩在他旁边的折叠椅上坐下,身体前倾两手交扣,这是他打算问话的姿势。
“林彦的梦魇还在发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