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和绿谷讲了这个故事,语气委婉地提点这位客人这个星星点点小颗粒一样的可爱花朵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花语勉强过得去,是「热烈的初心」,背后却是惨淡又离奇的结局,并不适合送给一个病人。
绿谷笑了起来:“谢谢,但是我和他一起长大,不久之前刚刚分了手。”
店员目瞪口呆之余识趣地不再多话,把一束沾着露水的花小心地递给了他。
绿谷到达病房的时候光己不在,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的爆豪还接着呼吸检测仪器,看起来危在旦夕,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高温波浪一样的在这个不听话的病人的体温单上起伏流转,医生一筹莫展,他不明白小小的流感病毒怎么会让一个平时里什么病毒都无法打败的年轻人一败涂地,昏迷不醒到如今。
没有人知道爆豪输给了什么东西,病的这样狼狈,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在面罩上打出一层白雾,眉头紧锁,双手有时不甘心地握着,他嗓音沙哑又努力地喊着那个赢了他的人的名字。
“废久…..废久……..废久。”
小声又憔悴。
感冒加上失恋,原来竟然可以把人折磨到如此境地,难怪大家都认为流感和爱情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绿谷坐在爆豪地床边,他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他忽然把手放到了爆豪的呼吸面罩上,他知道他的身体正对着监控器,把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档去,他手掌里爆豪地呼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急促了起来,绿谷目光失神地看着这个人落魄又出色的脸,手掌里另一个人的呼吸隔着面罩冰冷的触感映在他的皮肤上,是温热的质地。
他还活着,绿谷想。
但是我却死了,绿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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