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搂着他坐起来,听凭他下巴放在他的肩窝里,双手也搂在他肩上,耳边一声一声倾诉欢愉,就像抱着自己的生命之源。
谁能想到,他能有现在这默契,之前在巴黎狭小的公寓的床上打过多少次架。
男人嘛,倒不会扭捏作态,但是原则性的问题还会争上一争的。
啊,虽然他明主任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结果每次结束了之后,腰酸背疼好像他才是被上的那一个,尤其第二天要站台八个小时的时候。
真是年岁不饶人。
激情还剩下,足够烧得遍野,他们像两株向阳的藤蔓长在一起,可他更想要的却是片刻的欢愉能够长久些,一直一直都长在心里,在一起。
他们说太过欢愉和满足,心里总会徒生哀凉,还怕这一切都是片羽惊鸿。
明楼曾经想过是不是他不曾带这个孩子回家,他就注定这辈子孤孤单单一个人也就过去了。
何其有幸。
他捏着他背后因为细瘦从生的肋骨,像一把低音提琴。明诚在他耳畔微微哽咽,他侧头看他微微发红的眼角,落下来的水珠砸下来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第二天大姐明镜带着助理阿香坐中午的高铁从南京回来,刚好明诚这一天轮休,早上送明楼去上班,回家再睡会儿,下午收拾收拾屋子,出门买菜。
秋天转凉,他怕冷穿了件上万的大衣,却走在弄堂里,原先福利院的婆婆退了休,等着给他两罐自家酿的醉蟹。
这么一身在菜市场总是吃亏,亏得他上海话说得好,也不着急,慢慢跟菜贩子砍价。菜买回来,先出门接大姐回家,再去医院接小少爷明台和大少爷明楼。
小少爷自然是百般不情愿,傍晚的时候急诊收了三个宫外孕的,这算算手术三台都能做到半夜去,汪曼春汪大主任一听是明镜回来了,脸色难看之极,奚落了小少爷两句,赶人回家,拉上于曼丽去手术室,逼着小姑娘背了一遍手术,让小姑娘给她扶宫腔镜去了。
手术不能看,回家姐姐要生气,不能跟锦云去小花园亲亲我我,还得在车上看明楼明诚秀恩爱。
小少爷简直一个大写的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阿诚哥剑法越来越精纯了。”
明楼和明诚正坐在前面聊到三天后大盘要崩,该怎么劝梁主任收手。
“什么剑法?”明楼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位子上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