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惊奇地看他一眼:“我是没出力,可我出钱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明小少爷蔫了,眼巴巴地看着明诚。
明诚最看不得他这幅可怜相,明知他十之八九是装出来的,仍旧吃他这一套,对明楼道:“大哥说笑,我哪就那样不顶用了。再说我手脚快,家里菜都是现成的,做起来也就是一会儿的事,你和明台先歇着,饭好了叫你们。”
他不等明楼反驳,就把他推进屋里,自己往厨房去了。
吃了晚饭,明台自觉地洗碗,明楼在房里看书。没过多久,门就被人打开,明诚进来,见他看过来,只对他笑,唤道:“大哥。”
说完举了举手上端着的东西:“我带了旸山的水蜜桃回来,大哥尝尝。”
明楼也笑:“先放那里,一会儿再尝。”
他见明诚过来,又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明诚随口道:“挺好。”
抬头看见明楼眼神,又知道他问的不是明镜,想一想,又补充道:“我跟明堂哥也挺好。”
这就算是交待完了。
今晚上有些闷,看样子是要下一场透雨。屋里热,明楼身上便出了些汗,他又不像明台那样年轻贪凉,不大愿意用电扇之类的东西,此时不免觉得难受。明诚知道他不舒服,自己去翻了一把蒲扇来,慢条斯理地替他扇着。
所以明台路过的时候透过半开的门,看到自家大哥坐在书桌前,阿诚哥站他旁边,两个人正说着什么,不时相视一笑。阿诚哥手里的扇子还摇着,不缓不急,却没断过半个拍子。
明台突然觉得局促起来,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大哥和阿诚哥能有什么事?
可他还是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因此悄没声息地溜上了楼。
明楼眼角余光瞥见他上楼,起身去锁了门。
明诚就问:“大哥锁门干什么?”
但他在笑,眼睛都眯起来,话里很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
明楼走上前去。明诚今天回来还没换过衣服,衬衫领带还是规规矩矩的。明楼走到他面前停住,留一点距离,却伸手拉住他领带的末端,用力把他扯到自己怀里来,在他耳边吹一口气,用那种让人酥麻的嗓子说:“……关了门,当然是要做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