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终于再憋不住喉间的讨饶,“大哥……快……快点儿……”喘息间隐隐透出的哭音像猫爪一般一下一下地挠着明楼的心壁。
“叫我什么?”明楼趁人之危,恶劣地问道。
“先生……先生……”明诚扭着腰答着。
明楼这时候还要在嘴上占些便宜,也是因为平时的明诚实在牙尖嘴利。现下看着他红着眼眶喊着自己“先生”的样子,明楼一边偷偷得意,一边又感叹若是阿诚这副样子跟自己要求什么自己恐怕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也说不清到底是谁降住了谁。
明楼的眼底霎时盛满了笑意,对于“死间计划”的担忧、对明台和大姐的愧疚一时都自头脑中飘远。他低头吻了吻明诚汗湿的额头和凝着水珠的鼻尖,两只手按住身下人的腿根极大地展开,然后腰部下沉,将性器缓慢地完全送进了深处。
明诚被明楼顶得如同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鱼儿一般,张大了嘴却连呼吸都困难,被明楼死死按住的腿根又酸又痛,可被大力破开的甬道却因为明楼的快速冲撞而兴奋得痉挛了起来。
明诚想让明楼慢一点儿,他就快要受不住这样的激烈了,可是他完全无法发声,身体似乎已经不再听命于自己。明诚脸面薄,在情事上一直都不太能放开了发出声音,但是此时此刻,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呻吟出来也是好的,因为眼下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拼命地呼吸着,好似不这样尽力,就会窒息一般。
印象中温顺且柔软的肠壁此时却仿若突然有了无穷的力气,紧紧地绞着明楼的阴茎,在它每一次退出时挽留,又在它每一次顶撞时推阻。
明楼能感觉到明诚已经濒临高潮的边缘,他加快了挺动的频率,一改往日里绅士的做派。赤裸的不仅仅是身体和心意,还有骨子里作为雄性动物天生的野蛮与征服,明楼重重地擦过甬道内的敏感点,几下就将明诚送上了顶峰。
仿佛从万丈高空划落,一直梗在胸口的那口气倏地吐出,明诚猛地呼吸了几口,泻出的白浊喷溅在他自己的腹部和明楼的胸膛上,后穴的力气一瞬间被抽走,又恢复成软软糯糯地含着明楼性器的模样。
明楼却正处于高潮的前奏,他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慢下来,而终于松懈下来的明诚也开始缓缓苏醒自己敏感的感官,明楼的动作惹得他忍不住低低弱弱地呻吟出声。
明楼的手指在明诚的大腿内侧掐下深浅不一的指印,他的腰腹和臀部都绷得极紧,汗珠自额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悬在鼻尖的位置,随着每一次的挺进而甩落。
明诚抬手握住明楼的上臂,似推拒又似拥抱,带着撒娇样的尾音低低地唤着,“大哥……”
明楼终于再忍不住,他狠狠地抽插了数十下之后,在甬道深处释放了出来。
一波一波的泄出之后,明楼并没有急着退出来,他半压在明诚的身上,侧过头细细亲吻眼前泛红的耳根和脖颈,边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以及爱人变得更加湿滑的甬道。
明诚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黏腻的液体,这固然使他有些不舒服,但是他这一天下来体力消耗的极大,刚刚又被明楼带领着经受了再一个小高潮,一时还有些缓不过来,实在是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便在明楼侧躺下来之后转了个身往他的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就要睡过去。
明楼也没有叫醒他的打算,只是用手指温柔地梳顺他的头发,按摩着他的头皮。
他吻了一下明诚的额头,心中暗道,睡吧,剩下的都交给我。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楼抱起明诚去浴室里清洗,脑中开始分神思考着如果明台明天没有被76号抓住该怎么办,如果明台被抓住了他又该怎么办。他想把明诚送走,在死间计划结束之后,去一个至少能够让他平安度过余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