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和明诚低头偷笑起来,明镜也忍不住掩住了嘴,随后她又劝道,“大哥不多留一会儿?留下来吃个茶吧。”
四人已经行至门厅,明堂回身摆摆手,“不了,我呀,一会儿还有事儿。等明天,明天我带你小嫂子一块儿过来。”
明镜点头连连应了“好”,三人站在门前目送明堂走远,待到明堂的车子开出了明公馆的院子,方才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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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关上门,明镜就轻打了下明诚的胳膊,想装作板着脸的样子又有些绷不住笑容,呵道,“贫嘴!”
明诚呲牙裂嘴地吸着气,一个劲儿地揉着胳膊,好像被什么刑具打了似的,委屈地看着明镜,明镜伸出纤长的食指点了下他的脑门儿,笑着上楼了。明诚又扭过头来看向明楼,明楼昂着脸,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转身准备回屋,被明诚在他背后“哼”了一声,撇着嘴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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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进了书房,本以为明诚就跟在自己身后,待他坐到了椅子上才发现明诚并没有跟进来。他站起身伸着脖子往门外看,也没瞧见人,便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喊了一声,“阿诚?”
听到明诚的回应,明楼循着声音抬脚往厨房走去。
明诚正在泡茶,茶香慢慢溢出来,明楼吸了下鼻子,露出笑容,“嗯,香气馥郁且带有兰香,是祁红。”
明诚瞄了他一眼,笑着小声道,“狗鼻子。”
“你说什么?”明楼挑高了声音。
“我说,”明诚将泡好茶的茶壶和空茶杯放置在托盘上,“大哥的鼻子真是灵敏。”他将托盘递给明楼,“今年八月份采的祁门红茶,我托人留了一罐,现在天冷,喝些红茶暖人。”
明楼接过茶盘,小心地稳住了,身子前倾,附在明诚耳边低声吐气,“还是你疼我。”
明诚嫌弃地推开他,“仔细着茶。”嘴角却怎么也忍不住上扬的弧度。
见明诚转身又往炉灶那边走去,明楼出声询问,“你还做什么?”
炉灶上煨着一锅汤,就见明诚掀开砂锅盖子,拿着汤匙舀了一勺品尝。砂锅盖子烫,明诚本没太在意,没想到还是烫得他差点松了手,他飞快地放下盖子,用手指搓着自己的耳垂。明楼见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盘,长腿两步就迈了过去,一把拉过明诚被烫到的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烫伤了没?”
明诚摇了摇头,噗嗤笑了出来,“不过烫了一下,没什么事儿。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九死一生的也不见你这么紧张。”
提起这茬儿,明楼更火大了,“是,我是不紧张,当初我知道你瞒着我入党出任务的时候,我差点被你气死。”
看着明楼带着些怒气的神情,明诚赶忙闭了嘴,乖乖地让明楼握着自己的手指查看。确实没什么事,只是起了一个小泡,明楼放下心来,问了明诚烫伤药膏在哪儿便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