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之后,明诚很少看到明楼主动休息,他总是把自己绷得很紧,让明诚有些担心。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捏住被角想要给明楼掖的严实一些,手却被明楼一把抓住。
其实明楼早在明诚推开门的瞬间就醒了,他眯着眼睛,见是明诚,才又闭上了眼放任自己睡过去。
明楼睁开眼,看见明诚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便从被窝里半坐起身,靠着床头,还往床中间挪了挪,拉着明诚坐在他身侧。
明诚把信封递给明楼,“这个是汪芙蕖写给战争指导课的经济顾问青木健次的信,中统那边截获之后转过来的。”他坐在床沿上单手摘掉围巾,明楼拎着他的大衣的后领方便他脱去外套。
明诚将脱下来的大衣搭在床边的椅子上,又脱了鞋子,整个人缩进明楼的被窝里。被窝里暖烘烘的,这让刚刚在外面被冻得鼻尖通红的明诚舒服的像只猫一样蜷着身子,把脑袋枕在明楼全身上下最软的肚子上,鼻音有些重地囔囔着,“大哥,真的被您猜中了,汪芙蕖对您一直不放心,他想请日本的经济学家来上海主持大局。”
明楼将明诚搂在怀里,手下揉着明诚有点硬的发丝,真像在给自己养的大猫顺毛。明楼读着手中的信件,感觉到明诚的气愤之后笑了一下,转而去摩挲明诚软软的耳垂,“这都是次要的,他最终还是想查我的底细,一直记得我是仇家的孩子,怕养虎贻患。”
明诚被明楼摸的舒服,被窝里又暖和,感觉身子里升起一股热气,他懒洋洋地往明楼身上蹭了一下,嘀咕道,“还好明台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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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就好像在巴黎一样。
明楼的思绪飘远,一下子就把汪芙蕖扔在了脑后,他抬起明诚的下巴,猛然低头吻了上去。明诚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配合地张开嘴,他微凉的手指解开明楼衬衫的扣子伸了进去。明楼被他冰得皮肤上泛起一片酥麻,却更觉得刺激起来。
自新年伊始就一直未发泄出来的情欲逐渐升腾,慢慢弥漫了整个房间。
不同于明诚的房间,明楼的房间不被允许的话连明镜都不会擅自进来。明诚大胆起来,他伏下身子,解开明楼的皮带,手伸了进去,只是揉搓了几下,明楼的欲望便鼓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24
明诚扯着明楼底裤的裤带,忽而想到一会儿衣服皱了脏了受累的还是自己,他松开手中的布料,坐起身准备先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这画面看在明楼的眼里无异于诱惑了。
明楼直起身子,握住明诚的手拉开,代替他解着衬衫的纽扣。往常都是明诚伺候明楼穿衣的,所以明诚惯性思维的觉得明楼这种大少爷在这方面能力会弱一些,明诚抬手想要帮忙自己解下领带,被明楼怒视着拍了一下爪子就不敢动了,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明楼身上,又怕压得明楼觉着沉,就用手撑着床铺微微抬起屁股。
明楼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却也不吱声,只在心里暗暗偷笑,心道看你能坚持多久。然后又忍不住嘴唇的翕动,只觉得明诚这样处处以自己为先,心里甜蜜得紧,强压下想笑的冲动。
衣扣倒还好,领带尤其不好解,明楼竟也迅速地解开了,看着明楼认真的表情,好像在做什么神圣的朝拜似的,明诚忍不住凑上前亲吻了一下明楼的唇角。明楼脱下明诚的上衣,解开的领带并没有像衬衫一样被他扔在了一边而是挂在了明诚的脖子上,明诚又配合的抬高屁股方便明楼脱下他的西裤。
明楼的手摸到明诚的腰腹,明诚浑身上下的软肉不多,明楼尤其喜欢掐他那里的,明诚一般会被他摸得觉着痒,有时也会被他掐得疼了,就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明楼,他不知道,这反而会激起明楼的施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