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和明楼对视了一眼,明楼点点头,接过明诚手中的画笔,让他过去接电话。两人心里暗忖,不知道这梁仲春又要做什么事情。
梁仲春这事儿急,说话便也没那么多弯弯了。原来是他私下做着鸦片膏走私的买卖,眼下有一批货被压在了吴淞口,求着明诚给放行呢。
“阿诚兄弟,一成,我分你一成利怎么样?”电话里,梁仲春的声音说不出的焦急。
明诚听出他这批货是真的急,心下顿时有了打算,“一成啊……”他偏过着头看着明楼笑,偏偏还装出犹豫不决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如果让明先生知道的话,他会扒了我的皮的。”
明楼看着明诚装的十分像的样子,笑着指了指他,像是宠溺地在说:“你啊。”
最后明诚硬是从梁仲春手里抠出来了三成利,这才答应半个小时之后在吴淞口聚头提货。
明楼拿着画笔在明诚的画上涂涂改改,看到明诚挂了电话,这才出声,“狮子大张口啊。”
明诚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和围巾,玩笑着说,“不然拿什么钱给你的旧情人买珍珠项链啊。”
明楼也不恼,笑着问他,“那这次挣的钱给你买戒指,好不好?”
明诚翻了他一眼,“不好,我挣的钱我说了算。”
“哎!”明长官不乐意了,“我不管啊,你要是不给我分一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明诚受不了他小孩一样幼稚的行为般的笑起来,往门口望了一眼,见阿香已经离的远了,他走到明楼身边,微微俯下身,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我走了,别弄坏我的画啊。”他轻快地起身,边告诫明楼边往门口走去。
明楼继续挥舞着画笔,嘴里嘟囔着,“画的是我家,又不是你家。”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嘴角却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
谁料明诚还未走远,从门口探头进来,“那你到时候可别求着我去住啊。”说完,又蹭地消失了。
明公馆。
明楼坐在书桌后面拄着脑袋,眉头紧锁,听见开门的声音才抬头睁开眼睛问道,“怎么样?”
“时间太紧,没来得及通知毒蝎。我发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去裁缝铺了。”
明楼听闻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明诚见他一脸惊慌的表情,忙接着说道,“我们的人没事,全部脱险。”
明楼这刚吊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忍不住板起脸,“以后报告,能不能直接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