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明楼正瘫坐在沙发上,脚边是一地的碎片。
偌大的一个明公馆只有他不稳的呼吸声。
他知道门外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着他疯了一样的撒火却毫无办法的丑态。
明楼疲惫的扶住头,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想让阿诚给他拿两片阿司匹林,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是啊,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明楼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坐了好久,就像一尊雕像。
至少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缓缓站起身,踩过一地狼藉,发出些吱吱呀呀的破碎声。
厨房灯光本来是温暖的橘黄色,这时看来却有些凄凉。
明楼随手拿了口锅接了些水,然后打开灶台,站在旁边盯着跳跃的火焰发呆。
他想起那天晚上给他开小灶的明诚,两个人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偷偷摸摸的到厨房放盘子,他笨手笨脚的碰响了盘子还差一点被明镜发现。
那时候的明家还是一个有五个人的大家庭。
水很快就烧开了,明楼从壁橱里拿出面条放了些在里面。
三分钟,关火,盛面。
明楼把碗放在餐桌上,坐下之后却怔了怔。
他之前竟然没有发现桌子有这么大。
他夹起面条吃了一口,不由得皱起了眉。
原来刚才当作盐放进去的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