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刚开始还可以咬紧嘴里的毛巾压抑着痛楚,可是疼痛积累的越来越多,让他渐渐没有力气去控制自己的声音。
明楼处理的干净利落,可饶是如此,在他终于清理完伤口坏死的组织的时候,明诚也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明楼拿下明诚嘴里的毛巾,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缓和一下剧烈的疼痛。明诚的身体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急促的喘息着抓紧了明楼温热的手。
明楼轻轻的帮明诚揉着手心里被指甲掐出来的淤痕。
“……大哥,我没事。”
明诚用没有受伤的手臂安抚性的拍了拍明楼后背,他能感受到明楼无言的难过。他擦了一下快流到眼睛里的汗水,把伤口向明楼眼前凑了凑。
“帮我缝合吧。”
明楼叹了口气,轻轻啄吻下明诚的眼睛:“再坚持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明台站在门口红了眼眶,他转身回去把面条下到锅里,然后冲了一杯红糖水。
明台做饭真的很难吃。
因为伤口缝合的过程倒不是那么痛了,所以两个人很快就处理完毕出来吃饭。
明楼端着那碗清汤寡水还有点煮过头的面条尝了两口就嫌弃的撂了筷子,明诚抬头给明台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用吞的方式把那碗面条塞到了胃里。
明天还是去外面吃吧。
明诚端着明台别别扭扭的给他的都有些凉了的红糖水进屋的时候,明楼正带着眼镜看经济报告。
“明台泡的?”他努努嘴问明诚。
“你怎么知道?”明诚喝了一口,皱眉,好淡。
“看颜色就知道红糖放少了,”明楼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杯子:“你泡的可不会这样。别喝了,我再重新给你泡一杯。”
“你别让明台看到,”明诚叫住开门就要走的明楼:“毕竟是他的心意。”
“就是要他好好学学什么才能叫心意,”明楼一脸嫌弃的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就这东西,他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