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风点点头。
郭骑云说:“那,我找几个人就解决了。”
王天风看了他一眼,说:“急什么?你不是说毒蛇在回来么?”
郭骑云斜着眼看王天风,嘬着牙花子提醒道:“可是,您不是说,给他个面子么?”
王天风嗤笑着说:“我说了不给他面子么?”
郭骑云叹口气,说:“长官,我们,还是,别把人家姐姐押上去。一个阿诚受点伤,你们都结死仇了,这要是他姐姐……”
“郭骑云!”
“是!”郭骑云站直了听训话。
“你说的有道理。”王天风说。
“嗯?”郭骑云的膝盖都能告诉自己,王天风没那么听劝。
明镜坐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脸上有些青肿。她轻轻摸了一下左边的眼睑,还是不大能睁开。
当时从那个农家小院出来的时候,一个白俄打手对她手毛手毛脚。明镜藏在手里的一块碎碗片割伤了那人的脸。
为首的谢廖沙发现了手下对人质的无礼,警告他们说,这个女人价值一百万美元,一定要向对待公主一样对待她。
但是最后她还是被打了一顿,脸上的青肿两三天都没有退。虽然在那些人看来,只是小小教训而已,已经很是怜香惜玉了。
现在,价值一百万的公主被捆着脚,扔在一个破沙发里。旁边放着一大块硬硬的面包和一个水壶。水壶里并不是水,是发酸的格瓦斯。
房间隔壁是嘈杂的音乐声,欢场女人们的尖叫笑声。明镜自然来过这种地方,听到那些时兴的美国大腿舞的音乐,她大约能猜出来,是法租界的某个舞场。
明镜把格瓦斯倒进面包里,慢慢咀嚼着吃下去。
阿诚在香港的机场打电话。他在告诉阿香,他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回到上海,让阿香把大哥的房间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