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风把报纸折了一下,扔给郭骑云说:“毒蛇总喜欢把简单事情复杂化。”郭骑云仔细看了报道,点头说:“不过够狠的。”
王天风笑着看了看他,说:“是啊,幸好他和我们一条战线。”他一边说,一边左手压着旁边的一个小小皮箱,手指在上面轻轻弹动。
郭骑云拿着他们的行李。
两个人坐在在高大嘈杂的候机大厅里等着飞机。窗外阳光灿烂,白云如峰峦。王天风叹了口气。
郭骑云也叹了口气。
王天风皱着眉头回头看看他,问:“叹什么?”
郭骑云说:“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我们却还有这么多人在自我内耗。”
王天风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想了半天,慢慢点头说:“是。”
第八章
那天明台因为学校停课,要去协和广场看演讲。
明楼说:“听演讲我不反对。但是那些人听得激动了,到处嚷嚷,抗议暴/政,骚扰路人。这种事情不准干。说好听点叫群情激奋,说难听点,这些人就是找理由胡闹。”
“我知道。”明台说,“这几天有一个北爱尔兰人,讲得特别好,共产主义和民族自由!”他把拳头往胸口一握,说,“苦难深重,但是团结昂扬的民族。爱尔兰已经独立了,北爱尔兰也不会停息战斗。”
明楼摸着嗡嗡作响的额头,挥手往外赶他,说:“去去去去。”
“晚上我还要去诗社,晚点回来。”明台开开心心地穿上外套,围上围巾,打开大门出去了。
阿诚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出来,正看到他的背影,笑了一下,对明楼说:“蹦蹦跳跳的。”
明楼也笑笑,伸手去拿咖啡。阿诚没递过去,问:“大哥你又头痛了?”
“嗯。”明楼点点头,揉了一下太阳穴。
阿诚把咖啡放在有点远的茶几上,说:“我去倒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