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
郭骑云把钢笔重重套上笔套,恨恨地把笔插回夹克的上衣口袋里。
王天风把手伸到郭骑云的衣服上,把钢笔拔了出来,开始写收条。一边写一边抬眼看了看明楼,说:“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什么时候就成这个样子了?”
“从你差点害死阿诚开始。”明楼回答。
王天风再抬眼看了一眼阿诚,撩着眼光对明楼示意,说:“这不是没有死么。”
“你应该谢谢他没有死。”明楼很诚恳地说。
王天风把自己的签名写在字条最后,拎起来甩了甩等着墨水干。他拎着纸条在明楼面前晃,说:“我们都会死。”
明楼拿过纸条,说:“你故意没有告诉他,来接头的那个人,是个已经叛变的双面间谍。他因此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我们都可以死,可不能这么死。”
王天风站起身,翻着皮夹说:“那人是间谍里的间谍。你那个小朋友,只要有一点点的不自然,早就被弄死了。我不告诉他,才是救了他。”
明楼说:“说得好,我都快信了。”
王天风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钞票放在桌子上,说:“这顿我请。”
郭骑云已经拎起小箱子,站在旁边,帮他移开凳子。
第二天,明楼依然休息,阿诚送明台去上学。
到了大学外的街口,明台在车子往外看,说:“怎么那辆车往巷子里挤?里面又没路。”
阿诚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往前开。靠近学校门口,明台想开门出去,被阿诚拉住,说:“等一下。”
停了一会,阿诚突然下车,绕到后面去给明台拉车门。明台哈哈大笑着跳出来,说:“阿诚哥你干嘛?”
阿诚关上车门,拉着明台的胳膊,把他护在靠墙一面,往学校里走。
明台也觉出不对了,轻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