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人对此毫不在乎,一部分人嘲笑他不知忠义廉耻,不如一死了之,而一部分人偷偷羡慕他,但翰林都不知情。新君带他上朝之后在处理朝政的御书房的桌案上肏弄他,他带着满身娈宠的痕迹被人背回囚禁之所时心里在想要不要一死了之,但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最大的勇气是把腰带挂在房梁上勒死自己。
房梁足够高,所以翰林搬了凳子也没法把腰带抛上房梁再打个结,新君也没有在屋里给他留下任何能伤害自己的工具,翰林执着地重复尝试了一个下午,最后一次抛出衣带时没有站稳,从凳子上摔下来跌坐在地上,捶着地面无望地嚎啕大哭着想:我是个无用的废人。
那天晚上他被新君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嗓子还哑得说不出话就被他扔给了慎戒司的监承,翰林瑟瑟发抖地坦露着肉体伏在地上,新君用脚尖分开他的腿,露出翰林饱受蹂躏的入口,轻蔑地说:“好好调教这个不知廉耻的玩意。”
翰林连想反驳是谁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新君看着慎戒司的监承应下来,对他轻哼了一声,甩开衣袖离开了。
3
翰林被两个监承抬起来放在用以惩戒荡妇的木马上,他们把木马和他一起推到院子里,叫几个小侍童轮着转动马尾好叫木马晃动和起伏,凡是在宫殿里候命的人都能随意地看见他的姿态,仅余的友善是在太阳最烈的时候把木马挪到房檐下,免得把体弱的翰林烤坏了。
翰林每天卯时起床,跟着一个监承做两遍五禽戏,吃一点米粥,然后躺在床上往自己的谷道里厚厚地抹上膏脂,再被抬上木马捆起来跟着另一个监承学说话,说不好要多坐一刻钟,翰林第一次不肯开口,多挨了几十鞭子,撑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终于顺从了,但即使他认命了也在马上坐足了三天才被放下来,新君不知道在忙什么,一次都没来过,所以后来翰林就学乖了。
他学乖后新君反而来看过几次,但没有和韩林说话,翰林整日被监承调弄,学会了满口请人蹂躏的下贱淫词,不过要他的主人开口才能讲,否则就是不知廉耻,于是他也没有话说,但那仍是翰林为数不多的清闲时间。
他要在木马上坐到午饭前才会被放下来,午饭往往丰盛,但都是放在地上的,翰林从木马上下来时手仍然被捆在背后,他只能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吃东西,午睡后他要学半个小时膝行,翰林从不知道爬得勾人也是本事,而那之后到第二天卯时的时间仍是翰林自己的,随便他做什么,哪怕是诵读圣贤书。
新君过来看他的时间总在变动,有时是上朝前突生兴致来看一眼,有时是处理政务累了来看一眼,他还陪翰林一起用过午膳——他端坐在桌前,翰林在他脚底舔食,有一次翰林觉得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震惊和迷茫,他吓得要死,但仍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抬起头温顺地用脸颊蹭皇帝的龙根。
新君惊恐地拒绝了翰林,问他:“你是……卫治卫子宁?你这是怎么回事?”
翰林讨好而畏惧地说:“奴是陛下的狗。”
新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崩地裂的消息,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然后落荒而逃。
但这次翰林没有受到来自监承的“没有成功讨好陛下”的惩罚,半个时辰后新君派人把他们杀了,又把宫殿中所有的用具都扔了出去,接着他仿佛玩腻了翰林一样半年没有露过面,衣食用度倒不曾短缺。
翰林不敢碰笔墨纸砚,他蹲在院子里用树枝和泥地做笔纸写圣人文章,值得慰藉的是他的文章越做越多,那段不堪忍受的记忆在他脑海里的印象也越来越浅,而他身上被调教过的印记也都慢慢消失了,最后仿佛只剩他被新君关了起来这一点记忆还在,其后的记忆已经面目全非,但翰林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他认为事情就该如此。
当他的认知变成了“自己因为同时做过新君的老师和前朝的忠臣所以新君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他,所以先把他软禁起来”的时候,一个刺客掉进了他被软禁的宫殿里。
刺客的衣袖被削去一大截,露着右臂,翰林在他翻墙的时候一眼看见了刺客上臂内侧的疤痕,他沉默了一下,决定假装不知道新君玩的是什么把戏。
4
刺客在翰林的卧房里藏了下来,他养着不存在的伤——翰林问起就说是内伤,和他抱怨说新君一反往日的沉稳,非要在三年内重新把天下田地和人口造册,重新划定三六九等,要把他的山河明明白白地握在手里,活似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
于是骂新君的官员前仆后继,每天朝堂上和力挺新君的官员吵架,然后一起触犯了新订制的《礼制》挨板子,被拖下去挨板子,如今已经发展出了见面问候“屁股疼不疼”的友谊,但中央和地方的矛盾也越演越烈,所以他就被派来杀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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