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露出的疲惫让庄清和心惊。
李知乐说不拍戏庄清和没有再劝说，李知乐常常沉睡，短暂的时间里迅速进入深睡，然后被庄清和叫醒。
他没有起床气，被叫醒的时候神情会带点迷茫，显露出好奇的柔软出来。
“今天我们出去吃。”庄清和手臂里搭着外套，一只手推动轮椅，恰好停在李知乐面前。
李知乐揉了揉眼睛，头发睡得乱糟糟，但仍旧是疲倦的表情，怎么也睡不够的脸，脸颊上不知道压到了哪里，留下了一条鲜明的痕迹。
庄清和触碰了那条痕迹，柔软的皮肤，李知乐没有动，亮亮的一双眼睛看着他。
没有开灯的房间略显暗淡，李知乐像是快要消失的泡沫，阳光照射的时候，会飘飘忽忽飞上天，然后在突然之间消失。
庄清和表情沉静，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外面降温了。”
李知乐睡得时间太长，夏日不知热冬日不知寒，过了夏末是冬至，他习惯了在这间客厅里面等庄清和回来。
庄清和不在家的时候他就睡觉。
李知乐只觉身体沉重，但仍打起精神来，眼睛里露出一点笑意，装作好奇的样子，“那去吃什么？”
而庄清和只是瞟了他一眼，将大衣外套递给他，像是发现了他的假装。
李知乐从来没有不好意思的情绪，既然被庄清和看穿了，干脆也就不再假装，很干脆把笑收回来。
司机开车门的时候，有点被李知乐的冷酷表情吓到。
但看庄清和似乎还是往常模样。
自从李知乐被庄清和找到之后，他们没有再外面吃过饭，这次说在外面吃，也是吃的私房菜，和家里差别并没有太大。
吃着饭，从窗户外面看去看到庭院里忽然飘起了雪。
庄清和看向李知乐，他正呆呆看着窗户外面的盘旋飞绕的雪花，几乎什么食物都没有吃，透明白皙的手背上能看到青色的痕迹。
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像是透明的月光，在黑暗中会像雪一样融掉。
但在李知乐回过头的时候，庄清和立刻收敛了表情，仍是一贯的沉稳模样。
李知乐冷淡的表情被笑容替代，就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虽然没有吃多少东西，但李知乐自认还是能评价的，“很好吃。”
庄清和喝了一口水，“你喜欢就好。”
在短暂的清醒时间之后，接着就是李知乐的沉睡。
庄清和的腿开始恢复力气，从孱弱不堪变得能够下地行走，但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李知乐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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