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熏然」
「好的凌远」
两人越靠越近,凌远伸手一拽,把小王子搂在怀里。
「我说什么了让你想寻死?我向你郑重道歉」
小王子抹抹脸上的水,吸了吸因为冷而开始不通气儿的鼻子。
「寻死?我没有想寻死啊」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投湖?」凌远搂的更紧。
「我葬送了我的爱情」小王子声音低沉:「最主要的是,我发觉你的知识点写的比书里好,我想接着背」
「是吧……」凌远松开手,退了一步,凝视了一下平静的湖面:「你把我写的总结给扔哪里了?」
「禁止游泳,违者罚款」小王子抬起手,指着岸边冬泳爱好者们的始发地,禁泳标语下面的一小块平坦河堤。
「本来我想埋在图书馆,以便随时取阅,但我失败了,同时付出了五十元的惨痛代价」小王子非常坦诚:「痛定思痛,于是我想到了沉湖,这里禁止游泳,但每天都有人挑战政府权威,说明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时刻清理河道」小王子缜密推理,时间、动机、手法皆条理清晰,推理过程精彩绝伦。
凌远已经面无表情,不知是因天气太冷,还是因为无话可说。
「算了熏然,我再给你写一份吧,不要再和自己过不去了,今天这场雨」凌远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是真他妈冷啊!!」
李熏然伸手开灯,屋里静悄悄。
一盘包子已经凉透了,孤零零地放在饭桌上,盘子下面还压着一张李队长留下的字条。
“我的儿:为父公务缠身,留包子一碟,钦此。”
小王子不屑撇嘴,为家中这个整天哼哼二进宫、探皇陵的老王子李队长感到担忧。他老爸永远刚强,永远屹立如松,对内对外都不苟言笑,对李熏然这个唯一的儿子也是只刚不柔,但又有谁能想到,如此一个铮铮铁汉,王子梦竟然一口气做了四十几年。
也许人人心中皆少年,只是尘世太纷乱,烦烦扰扰蒙了眼。
凌远披着大浴巾,看着小王子去厕所哗哗哗放热水,几月前的情景涌进脑海,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十分轻松的笑。
「哥,谁先洗?」小王子探出身子,他光着脚,裤管挽起几圈,踩在厕所流成长河的热水里。
「一起洗」凌远非常自然,脱了外套扒衣见君,随手关上了厕所门。
「凌远同志,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下流!」小王子被自己的臣民三两下扒光衣服,此刻正和臣民紧紧相拥,共沐爱河。
「李熏然同志,我认为下流是人类基本生存条件,可以说没有祖先们的下流,就没有今天的我们」凌远闭着眼,四十二度的热水终于让他全身放松,头脑运转。
「我认为你的观点非常正确,本王子奖励你给我洗头」
凌远马上倒了一手洗发水,滑腻浓香的洗发水让他心猿意马,他心不在焉地揉搓着小王子的脑袋,看着手里一朵一朵厚厚的云,想起白天那个飞到天边的梦。
「你看看你」
凌远猛地回神,看见小王子脑袋上已经泡沫全无,正隔着一层潺潺流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凌远刚想说话,忽然觉得下身一紧,他低头,李熏然的手搭在他的阴茎上,不怀好意的摸了摸。
「下流!龌龊!」小王子严厉斥责:「太喜欢了!」
「不能用洗发水沐浴露作为润滑剂,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凌远皱眉:「你家有没有食用油?或者甘油?」
「你等着!」李熏然推开凌远,光着身子冲出厕所,一分钟后飞奔归来,手里拿着一瓶玉米油。
「油到用时方恨少!」小王子看着小半瓶油捶胸顿足,早知道昨天就不该炸鸡翅,真是嘴上一时爽,做爱悔断肠!
「够了够了」凌远关了水,倒了一手的玉米油,滑腻,冰冷,让他疯狂。
安静的四平米卫生间只有滴落而下的水声,黄色浴霸非常温暖,两个少年裸露的肌肤被浴霸有如阳光一般的灿烂光芒抚慰,染上淡淡的光晕。
李熏然铜色的、健康的肌肤让凌远迷恋不已,他搓着两只手,直到它们都均匀的覆上了一层油。他两手抚摸着李熏然的肩胛,又一路向下,顺着柔软的侧腰,腰窝,慢慢滑向股间。
李熏然感到羞耻,他闭上眼睛,脖子高高仰着,只露出一个三角形状的下巴。
人类对于爱情的定义始发于情欲,爱欲和情欲达到顶峰时才能将其称之为爱情。凌远不否认自己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李熏然被撩拨起大于爱欲的肉体欲望,但他也只会在面对李熏然的时候让自己的理智荡然无存。
他开始顺着李熏然仰起的脖子啃咬,一路咬到锁骨,然后在乳透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