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囚天死了,但是白灵却没死,被困在了这里。”
“为什么?”
“执念。”
白玉推开宫殿门,一道白光从宫殿里射出来,狂风起,沙尘飞扬,童心和盛阳掩着口鼻,跟着白玉进入宫殿。
宫殿里金碧辉煌,极尽鬼斧神工,想那囚天不仅是个神,更是个能工巧匠,竟然把宫殿建造得如此纤巧合宜却又不失大气奢华。
童心看着宫殿正中间一个古木雕甍的床榻,“那个床榻是囚天的?”
“是囚天和白灵的,当时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就住在这里,日日为伴,想着能够长长久久,不离不弃,没想到,囚天却先走一步。”白玉说着走过去,伸手在那木制的床榻上一拂。
原以为这宫殿里会有阴森的感觉,没想到童心却心中升起一股温馨的意味,回头看盛阳,见他也在看向自己,不禁转过去。
“傻瓜,这里好像并不怎么阴森。”盛阳说。
白玉轻笑:“这又不是什么阴曹地府,当然不会阴森。当初囚天建这宫殿的时候,参照的可是天宫,他想着要把最好的给白灵,最后虽然没有天宫的奢侈,可却多了几分温暖。”
“看来爱情使人温暖。”盛阳笑着说。
“就算你说得对!”白玉说。
“童心,你觉得呢?”盛阳问。
“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白灵会一直留在这里?”童心小声说着看向白玉。
白玉轻叹口气,“执念这东西,总是很玄乎的。当初囚天会死,其实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天界夺权厉害,胜利的一方成为天帝,而败的一方为臣子,可是囚天因为不管这些事,自然会受到双方忌惮,毕竟囚天乃是开天的天神之一。所以,新立的天帝就命令囚天去天界把收天门,禁止其它人上天。囚天以为,成为神并不是天帝说了算的,这本是机缘,机缘到了,自然会成为神,就不同意这么做,可是这触怒天帝,天战一触即发。”
“最后囚天败了?”
白玉摇摇头,“败的不是囚天,而是天帝。”
“那为什么囚天死了?”
“是囚天自愿去死的。”
童心一怔,“为什么?”
“为了改变天规。”
“他为什么非要通过死来改变天规?”童心不理解,明明已经成功,完全可以命令失败者改变天规,偏偏却要一死?
“这就是囚天厉害的地方。”白玉说,“天规中曾经有一条是禁止其他族类上天成神,但囚天说,任何族类,都有成为神的权利,不能让神掌控人类和其它族种的命运。”
童心不由在心里赞叹囚天的伟大,嘴上说:“那成功了吗?”
“当然成功了。”白玉一笑,“天帝答应不干涉其他族类成为神,但是囚天必须立刻去死。”
“囚天真的这么做了?”
“囚天不是个勇夫,而是真正的神。他知道天帝可能在他死之后反悔,就将自己的血洒在九重天上,昭告所有的神仙,他改变了天规,而且只要天帝反悔,就会受到血的诅咒。”
“还真是个神啊!”盛阳笑着说,一点都不惊讶。
“后来呢?”童心问。
“后来,囚天死,白灵就成为了神。可是他却不愿意为神,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囚天用生命换来的,他不要。于是,就服了一株断魂草,身体和灵魂分离,留守在宫殿之中,发誓永远不再踏出这里半步。”
“这么说,白灵还算是有情有义的狐狸!”盛阳看一眼白玉,“你打算怎么救他?”
“我想借用你们两人的血。”白玉说。
“为什么?”
“只有极阴之血才能打破囚天的极阳之咒。”白玉看向宫殿顶部,只见上面闪烁着一盏明灯,宛若璀璨天星,“那盏灯是囚天下咒的法器,由此极阳之气便笼罩着整座宫殿。”
“破了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