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看他们忙活得实在无趣,抬头望了望上方已成点迹的灯。
阳忠臣跟着望上去,也好奇了。
刚才的人好像看到灯后才撤的,方才还看得到模糊的轮廓,现在可是半点不见了。
段白轻笑:“看傻了吧!这个,可不是谁都看得到的。”
他直指天上,阳忠臣十分给脸地随他扬起的指头看着黑色的大片天空。
“呵呵呵……”
卫宁:“……”
主子选的太医也是个人才,在某些方面他确实不如人。
“那盏灯,该是那位的素衣灯吧。我从前听说过……”
“呵,你听说过,听什么?——一盏素衣灯,半陇光影葬黄昏。”
段白自顾说着,大手一挥,哈哈大笑一声,“得了吧,还葬黄昏呢,早晚自己坑里边,先把自己埋了!”
“啊?”阳忠臣被突然出现的云走吓一跳。
再一看树梢上坐着的哪是个师爷,分明是个不羁的好酒公子哥!
变脸也忒快了。
这段白本是财神家的少爷,月下饮酒这附庸风雅的风流韵事是驾轻就熟,唬得阳忠臣一愣一愣的。
他一双狐狸眼勾魂似的,居高临下地又似醉非醉,乍看还以为是哪家梦游的闺女呢!还是个大半夜喜好衣衫不整的小姐。
阳忠臣秉着非礼勿视的君子风度,勉强地转过三四度,余光还是不时造访。
卫宁好歹见过阳忠臣爹,实在觉得二老当初坚决强阳忠臣所难的方针无比英明。
这要不收着点,大概能歪扯得崴脚断骨,还不畏疼痛,誓不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