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彭小满的关系,好像也毫无理由的,就这么从普普通通变得眼下,普通又不普通了。普通在,同桌,互助小组,邻居,全能学霸与语文学霸;不普通在,他懂他,他懂他,一个转念一个点头,彭少侠与李少侠。
怪兮兮的,软趴趴的,粘手的关系。
“哎少侠,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以后考到这样的地方来啊?”彭小满停下脚步,找了个不错的角度自上趋下的瞻观夜景,里上电视塔就在正前方,加深了视野内的纵深感,“这种大城市,大地方。”
“恩?”李鸢懵然看看他,看看外。
“你是不是困了?”彭小满笑出排白牙,都挺齐整,唯独有颗虎的硬怼外头,俏皮的要命,“焦都没对上我吧你?分得清我鼻子眼么?”
李鸢捏捏鼻梁,睁眼拗出个欧双,“我是在想事情,没回神儿。”
“想你今儿输忒惨。”
“起开。”李鸢笑,“少揣明白装糊涂了吧。”
彭小满歪歪头,倚上围栏,就像半身悬在百米高空一般,“你怎么知道我明白?”
“没有理由,是就是,不是就算了。”李鸢不靠,他其实虚,故而他稳如金钟地插兜立着。
彭小满给他个大拇哥,“酷boy。”
“我以前是想,志愿不填里上,就填利南。”
李鸢说的,都是一线,漂着不少没根儿的草,动不动就和“逃离”二字挂上钩的地儿。
彭小满没懂,“怎么叫以前是想,现在不想啦?”
“现在更想,然后又会间歇性的不想。”
搁陆清远那儿,一句“你丫精神分裂赶紧吃个药吧快”就顺嘴出来了。可偏偏是彭小满,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很快就又如常地乐起来损:“哥,十八岁才,就给你彷徨成这样儿?”
李鸢笑笑,“你就当我戏精成了吧。”
“哎,李戏精。”
“恩,是按我话说的。”李鸢看着他,看他眼里映进了里上的霓虹,“但怎么就听着那么欠捶呢?”
彭小满既没嬉皮笑脸地说“来来来捶一个试试”,也没缺心少肺地换个话头继续猛怼。而说:“你要是真的有不开心的时候,那什么,就……你要信得过我觉得够铁,其实可以没事儿跟我说说。”他摸摸鼻子,“反正咱俩住的近,也、也省的你费功夫找凯爷了是吧?”
李鸢没接话,就这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