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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看着徐国洪的背影消失在停车场入口,我穿过电影院前摆卖小吃的一排摊点走向徐国洪约定等候的地方。

晚上出门的时候穿着丝袜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此刻裸着双腿,发现裙子比我想象中的要短,刚到大腿中段,风稍微大点下摆就要飘起来,害得我尴尬地时不时用手压着裙摆,感觉一起风,就顺着我的大腿往裙筒里吹,打在裸臀上凉飕飕的。

我这样的成熟妇人,屁股本来就很丰满,两瓣臀肉更是沉甸甸的,随着我走路时扭动的姿势,晃悠悠地颠动着,裙子的面料又很顺贴,没有穿内裤的臀形清清楚楚的印了出来,迎面遇到几个年轻小伙,从我身边经过以后还不时地回头看着我的屁股,我赶紧加快脚步走到了人行道的一棵树下,在枝悠地说着。

“什么?”我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我是说,每对婚姻亮红灯的夫妇,他们之间的问题都不是一天两天突然冒出来的,我知道高军在积极往公司内勤部门调,但你真觉得他就算不再跑船出远门,你们之间的问题就真解决了?”

“我只知道,两夫妻只要有很多时间共处,坐下来好好沟通,没什么问题是不可以解决的。”我嘴上很硬,只是不想在徐国洪面前示弱。

“我觉得,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应该对婚姻生活要求这么低。”徐国洪显然没有放弃攻心的战术。

“到了我们这种年龄的女人,是不会想再去改变,因为我们没有重新开始的本钱。”

“我以为你只是选择性的失明,原来你对自己还没自信?这可出乎我意料之外啊。”

“上海女人都很现实,不会去想一些飘忽不定的东西。”

“假设,假设啊,我跟杜丽离婚,你也跟高军离婚,我们在一起的可能也是飘忽不定的?”徐国洪把车速放慢了很多,看得出他也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东西。

我用眼角瞟了一下徐国洪,看见他除了时不时扫一眼前方的路面情况,其他时间都在看着我,像是非要等到我的答案才罢休。

“要我直接点吗,我不觉得你会在离婚以后会跟一个同样离了婚,还跟儿子有过乱伦关系的女人重新组织家庭咯。”我咬着嘴唇,话一说完我长长地舒出一口大气,原来在徐国洪的面前,正视自己跟儿子的不伦关系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顾虑的是这个。”徐国洪微微一笑,“晶晶,你认真想想,等乐乐到了念大学的年龄,你还会跟他保持这种关系吗?”

“肯定不会,他会结识同龄的女孩子,会有自己的女朋友,会有正常人一样的感情生活,我会告诉他,在他最躁动的青春期,他的母亲只是他人生路轨上的一支润滑剂。”

“那不就行了,我不在乎你跟儿子有过这段关系。”

“你?”我回转身子正视着徐国洪,像是第一天认识他,“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这个,你说你可以,但我是不会相信的。”

“那在电影院里你所说的,允许我追求你,只是敷衍的一句话而已?”徐国洪吱的一声急刹把车子靠路边停住了。

由于惯性,我的身体朝前冲了一下又被安全带拦住了,我顿时意识到自己让情绪带动,说话太直接了,几乎忘记了我跟儿子乱伦的证据还牢牢捏在徐国洪手里,于是我故意用手摸着额头,用一种柔弱但又娇嗲的声音埋怨道:“你这是干嘛啊,吓我一跳。”

徐国洪愣了一下,又赶紧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我受不了惊吓,一吓我就头犯晕,你看你怎么就一根筋,我答应让你追求我,是不想坏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好印象,如果刚才在电影院里你真要用强,我也拦你不住,但是你只不过是用卑鄙的手段欺负了一个弱女子,你难道会有满足感吗?再说了,两情相悦并不一定要有实质的婚姻来证明什么,哪怕我们各自都不离婚,不是吗?”为了安抚徐国洪,我一口气说了一大通。

“有时候,真不了解你们女人,说到男女关系,说男人不负责,懦弱的也是你们,说男人太认真,给大家压力的也是你们。”徐国洪往座椅靠背上重重地靠了回去。

“我也没说没有机会,那不是要看以后发展吗,暂时来说我们都有需要顾虑的东西,你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刚才说玩什么小游戏?”我看他情绪还没平静下去,自己主动提起了他刚才说的小游戏,又指了指汽车中控台的时间,21点15分。

“你一定会喜欢的。”果然一提到小游戏,徐国洪又一下子精神起来,从座椅上倾过身子来想亲我,我有短短的几秒钟犹豫,结果让他在我的嘴唇上重重压了一下。

“别闹了,这是大街上。”我把脸转向了窗外的人行道,越野车贴着深色窗膜,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徐国洪没有再纠缠,把车子发动起来继续往前驶去。

这一路上徐国洪都没再怎么说话,只顾着把车开得飞快,我也乐得把身体缩在宽大的座椅里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想到儿子今晚去同学家玩,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做些什么,估计抱着游戏机在玩的不亦乐乎吧,懵懂青涩的少年怎么会知道自己母亲如今正处于什么样的窘境中呢。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以为儿子会给我发些想我之类的短信,但手机屏幕上没有新信息和未接电话的提示,我微微叹了叹气,把手机重新放回手袋里,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路线我是熟悉的。

“这是……去你们医院?”我疑惑地看着徐国洪。

徐国洪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果然在10分钟以后车子开进了他工作的医院,在停车场的角落里停住了,周五的晚上,停车场里还是停满了车子,估计是前来探视病人的。

徐国洪先下了车,见我还在车上犹豫着迟迟不肯下去,他转到副驾驶的车窗边上低头看着我。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在这里谁会认识你啊,倒是你越扭捏越是让人起疑了。”

“你就不担心你的同事会跟杜丽说?”我还是有点担忧。

“这晚上黑灯瞎火的,谁来注意这个,再说隔三差五就有女的找我走关系看病,不单是我,全院主任级别以上的男医生都会这样,你想多了。”

徐国洪转身站到了通向办公大楼的楼梯边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用食指勾住车钥匙的金属环扣绕着圈。

我拎起手袋推开车门把右腿伸了出去,越野车底盘比较高,我的高跟鞋鞋尖轻轻点着地面,整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完全露了出来,我看见徐国洪在呆呆地注视着我的玉腿,下了车我把沉重的车门用力甩上了。

徐国洪遥控锁了车,转身走上了通向办公大楼的楼梯,我落后他两三米的距离跟了上去。

徐国洪用钥匙开门走进了体检中心,前些时候体检我跟杜丽来过的,来到这地方激起了我的回忆,徐国洪替我检查乳房的情形和发生的那段小插曲又浮现在我脑海里,徐国洪走在前面一路开着路灯,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着那次体检,我轻轻抚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

来到徐国洪的办公室,他让我在门口等着,自己走进去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本书,走回来把书递给我,我不用仔细去看也知道这是一本高中一年级的语文课本,看着徐国洪那狡黠的笑容,我隐约知道了他想要和我玩的小游戏是什么了。

他带着我继续的往楼上走,经过上次体检的三楼并未停留直接上了四楼,这一层比下面几层的面积要小很多,只有三个房间,徐国洪打开了角落里的其中一个,他伸手在门边的墙上按下电灯开关,我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房间约三十平米,一面墙上是黑板,一张讲台下面整整齐齐摆了三列六排的桌椅,这是一间小教室。

徐国洪微躬着身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机械式地走进了房间,徐国洪把房间门关上了。

“上课时间到了,唐老师。”徐国洪朝讲台努了努嘴,然后自己坐在了第一排正中的座位上。

处于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因为职业关系,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适应,只不过是教室的摆设不一样,我的学生也换成了一个中年男人,但很显然徐国洪并不是真的要听我讲高一的语文课,我低头看了看手里这本边角已经磨损但还保存得很新很干净的语文课本,扉页里写着徐茵两个字,这是徐国洪夫妇的独生女。

“这怎么上,你就是要我给你讲课啊?”我把手袋放在了靠墙的第一排桌子上。

“就跟平时你在学校里上课一样啊,我就是想看看,像你这样既漂亮又有气质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会散发出什么样的魅力,说真的,我经常想象你给学生讲课的样子,甚至我羡慕你那些学生,每天都能欣赏到唐老师这么一道美丽的风景。”

徐国洪双手交握着放在面前的课桌上,腰板挺得笔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女人都是喜欢被人追捧的,徐国洪一番赞美让我禁不住有点飘飘然,但很快我又恢复了常态。

“你少给我灌迷汤了,你喜欢听女老师讲课,干么不叫杜丽给你上课?”我白了他一眼。

“杜丽怎么能跟你比呢,我要是她的学生,上课绝对是睡大觉那种。”

看着徐国洪那一本正经损着杜丽的表情,我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一边用手掩着嘴角一边嗔道:“有你这么诋毁自己老婆的吗。”

“唐晶老师就不一样了,漂亮、身材好、会打扮、气质上佳,这样的老师讲课,怎么会打瞌睡呢。”

“好了好了,你这嘴皮子这么滑,平常没少勾搭医院里的护士吧。”

“这个真没有,我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几年,对护士真的无爱,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护士制服的。”徐国洪摊开双手摇晃着做委屈状。

“不信。”

“不信?有时间你可以打听一下,我徐国洪在医院里真没半点绯闻,半点没有。”

跟徐国洪调侃了一会,一开始的那种略带紧张的情绪慢慢散去了,更何况徐国洪这样的男人也不招人厌,反正被人利用我跟儿子乱伦的照片威胁,换做是外人,此刻我早就贞洁不保了,徐国洪或者不能算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小人,他如果承诺不用强,那起码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差不多十年的朋友,我多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时间真不早了,我要讲哪一课?”我看见教室黑板上方挂着一个电子钟,时间是晚上9点40了。

“就讲《与妻书》吧,我喜欢这篇。”徐国洪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讲台。

这篇课文正好上个星期我刚给班上的学生教过,所以手上就算没有教案,我也能轻轻松松把整篇课文从头到尾详尽地讲述出来。

就跟每天在学校里做的那样,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手里拿着课本,脚上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自信地敲出一连串悦耳的脚步声,我站到了那张讲台的后面。

“同学们,现在我们上课,这节课我们一起来学习林觉民的《与妻书》,请大家将课本翻到第45页。”

看到我如此干脆,没有半分扭捏,徐国洪在座位上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手掌。

“这篇课文实际上是一封信,是林觉民写给妻子的一封遗书,所以又被称作《绝笔书》,是林觉民在广州起义前三天,怀着对革命必胜的信念,以必死的决心,给妻子陈意映写的诀别信。”

“林觉民,字意洞,号抖飞,福建闽侯人,十九岁结婚,二十岁留学日本,参加了孙中山先生的同盟会……”

我在讲台上保持着优雅的站姿,一手拿着课本,一手以纤细的食指跟着自己说话的节奏和课文的内容轻轻挥动着,开始还有一点点的不自然,现在我已经完全回到自己的职业角色中去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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