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话音未落,他就解释:属下是故意的。我挑了挑眉,他盯着碗底不敢看我:属下原本一直在影卫前两名的,后来有一次听其他影卫聊天知道了主子可能不会选前两名的影卫,我便故意在比试中收了力,方落到了10名开外。
我听着他的解释眯了眯眼,笑了,哪里是我不会选前两名影卫是我没机会也没资格选前两名罢了,他倒是真聪明。我继续追问那你们是怎么议论我的,他似是有些犹疑,不知该怎么说,我见他面色渐冷也知必然都是非议,刚想饶过他,便看他看了盯着面前恶狠狠的说:他们嘴里不干净的当时就被我打了好几顿。我一下笑出了声,傻子。
入夏的天气总让人懒洋洋的,我习惯用完饭便躺在了凉亭摇椅上拿本书读或看他练剑。有时我都觉得他心思不在练剑上,因每当我不经意看向他时,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会十分的卖力。我着看他又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给我看,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嘴角。蝉鸣鸟啼,摇椅也慢悠悠的晃的人想睡觉,我将书本盖在脸上,感觉刚眯了不一会,便被他喊了起来,我以为是同往常一样,他怕我多歇,晚上再走了觉,就冲他摆了摆手,想多睡会,结果,他附在我耳边说,是阁主派人来请,我一下睁开了眼。
我的父亲他们是什么人,我十分清楚,因此我从不会做无谓的猜测,比如他们是否是想起了我的寿辰。可即便如此,当我晃晃悠悠的快至主位饭厅时仍是愣了一下。我已然许久不曾见到人员如此齐聚的情况了,连我那久不曾谋面的祖父母也都在座。
我抬了抬眼,递了眼神,文余立刻隐身离开。而这边我一只脚还未踏入屋内,便已然见到房间阖家欢快、言笑晏晏的模样,倒是衬的我越发多余惹闲。这段日子许是文余在的缘故,那种被珍之,重之时刻放在心上的感觉,让我都快忘记了这个场景,以致都要调动不出面上的表情,来支撑这场突如其来的家宴。
我刚进屋内,便见文以安对我招手让我过去坐,我眯着眼,顺杆下了。手肘撑在桌面上我托着腮,有些百无聊赖,其实我刚坐下便知道了这场宴会的原因,概因着那从小教授我们三人课业,却许久不曾见过的老师来了。其实说是老师并不全然合适,因他原是我的阁主父亲年轻闯荡江湖时遇到的所谓生死之交。父亲后来回来继承陌上阁而他则是一直在外闯荡,之后便被父亲裹挟来教导我们三人。
非我不记师恩,皆因他亦不太喜我。他自己也有徒弟,名唤张长友,教导我们三人时他徒弟与我也差不多大,与我投的来,便常在一起。有一日张长友偷偷和我说,说他师父不让他与我再这般亲近。
我年幼无知,学人课业自然也是满心儒慕,便着急问了为何,是否我做错什么?结果他说因为他师父说我脾性与清漪、以安不同,我是聪颖有余,但心思过重,日后恐非良善之辈。
这话我记到了现在,虽然而今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但我仍旧不喜他,一个孩子懂多少是非良善呢?身为父亲的兄弟和我们师长不仅不试图加以教导,反倒直接盖棺定论,就这样为我的一生批了定语,把我定在了耻辱柱上,你说多么荒唐可笑。
待我快觉厌烦已然准备离席之时,便听到我的阁主父亲说到三年一度的武林青英会即将举办,准备让老师带着文以安和文清漪前去,免得让江湖人觉得陌上阁无人可守。
我搓了搓手指,未加思虑便直接问道:父亲,儿子是否可以一同前往。
他皱着眉斥道:胡闹,青英会需年满16,你方多大。此刻无论我内心多么烦躁,怕都要挂住笑容“回父亲,儿子今天已满16了”
他愣了愣,桌子上的氛围也一下安静,我不管桌上暗流涌动,只看着他,等他回答。
文以安拉了拉的袖口,我没理,他又咳嗽了两声,我撇了他一眼,他示意让我坐下,我本想给个台阶便算了,结果倒是我那祖父母抬了抬眼接了句:满了便一起去吧,见见世面也好。
我勾唇笑笑径直坐下,然后便听文以安接了话:今日原是三弟生日,那便更好了…后面他说了什么我根本没听进去,只懒懒的靠在桌上,想着琐事,直到散场。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都是甜甜甜,但是亲人虐心,虐我们之一的心。
第6章第六章:心意
我同文余说了大概,他便去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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