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爱去哪去哪,”说完他把我的行李箱一扔,关上了铁门。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两句话,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没能再听见那让我十分迷恋的声音。
我失业了,也再一次失去了一个爱人。
我拖着行李箱和疲惫的身体,走在喧嚣繁华的夜市里。好像没什么朋友,唯一一个关心我的还是学生,我一个失业游民半夜到人家那找落脚地,总有些说不过去。
父亲母亲始终不愿见我,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想过去住宾馆,没缘由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身后有一男的,跟了我一段路程,最后绕到我跟前,对我说:“一个晚上多少钱?”
我笑了。反正我不是任谁都能上么?也许还可以谋出一条生路,做个卖的。
我没能平复情绪,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哭了出来。我想起蒋经理在电话里说过的一句话:“你快回来,不要像个女人一样玩什么苦情把戏,只要你回来,其他的少给我废话”。
释然与堕落只在一念之间,坚持与放弃也是。他当初那样为我,寻我,解救我,而我每次都是说放弃就放弃。我和世上很多人一样,我看不起我自己。
我的爱情很卑微,我没有那么多伟大的想法。我深知我背叛了他,他对我也无比失望,可是万一,万一他的内心还能原谅我呢?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最初的样子,从头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苏程程:蒋经理,你是不是只是傲娇闹别扭?
蒋覃冕:滚天边去,一辈子不要再回来。
苏程程:T___T
第33章狗(1)
22:42。
他在做什么?我突然想起前阵子的陆宇,他是否如愿以偿,见到他想见的人。
我变成了第二个陆宇,出现在他上班的地方。蹲点成了我的新工作,能远远见他一面便是我的报酬。
我看见了他传言中的那个交往对象,他揽着她腰际的手,不避嫌的交头接耳,你侬我侬。他幸福吗,没了我的他?
我在矛盾的边缘挣扎,最终在他下班时分,一步一步跟着他走进了停车场。他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伸手就能够着,走着走着终于停住脚步,缓缓回头看向我。
什么也没说,我也不指望他会说些什么。他默许我跟着他,并没有赶我走,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我盯着他的后背看,望眼欲穿。多么想拉拉他的手,或仅仅只是衣摆,然而我怕,我怕再多的举动,都会致使他更厌恶我一点。
我现在是一个罪人,承担不起再犯错的后果。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看着车轮碾压地面,离我远去,似乎这样我就已经满足,因为我知道第二天可以再来看他。
我开始理解陆宇的心情,他求我帮他传话,他需要一个回答。
我去染了发,像金子一样的颜色,这样他会不会对我有所好感?
心情忐忑不安。
第一天,他多看了我两眼。
第四天,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他终于主动摸我,我高兴了很久,很久。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幸福得哭了。
第十三天,他打开副驾驶的门,静静等我坐进去,我被他带回了家。
我的话变得越来越少,每天并不需要与人交流,快要忘了我还有说话的能力。我可能得了说话恐惧症。
他让我在客房住下,我终于有了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