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只听得一声虚无缥缈的道谢,“谢谢。”
再抬头哪还有萱修什么影子,只留下一缕酒香淡淡扫过这世间。
南冥怔了怔看见桌上多了一样东西,原来是一株萱草。
也是难怪他会遇到不愁木。
难怪不愁木会给他另一颗櫪,想必是用性命作交换了吧。
突然对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开始响了起来,欢声笑语喜气不断。
南冥看着对门那笑意满堂的新郎官,他是忘记了吧,才会觉得这是喜事。
南冥走了过去,走到了乐以面前,乐以并不认识他,只是当做寻常宾客一般以为他是来赴宴的,便招呼道,“公子可是来道贺的?不妨进里面去。”
南冥强颜欢笑着将酒递上了,“多谢公子美意,我只是受人所托送上这一壶酒,他嘱咐说是要公子临死之前再品,便可细细品尝这一生。”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乐以有些不相信地质疑道,可是对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倒是流露出了些许兴趣,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可是那酒馆老板送的?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跟他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但是好像又毫无瓜葛。”
“是倒是酒馆老板送的,你们这朝夕对门十多年,自然是有些面熟的。”南冥心中隐隐有些唏嘘地说着。
“他为什么不亲自过来?”乐以歪着头问道,还向着酒馆方向望了望,似乎只看到紧紧闭着的门。
“他云游四方去了。”
萱草,又名忘忧草。服之,乐以忘忧。
故事五彼岸花1
(一)
南冥从萱修那里出来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也许是一下子就进入了秋天的缘故。
南冥从这世间走一遭,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赶紧找到木春,可是隐隐约约有种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的感觉。正如同回忆之境,自己或许是想到回忆之中去反反复复找线索?还是说只是去重温这些美好?自己是爱着木春,还是或许只是爱上了曾经那个自己?竟然无法记起来自己真正的初衷,只能任由它们就这么泯灭在世事里。
可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找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