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仔细看清楚了两人的相貌之后,才发现这两人长得甚是清秀。
那小娃娃也不过是总角的模样,一双眼睛水灵得出奇,黑黑的眼珠滴溜溜地在那双清澈的眼白里打转,看着是活泼可爱古灵精怪,十分惹人怜爱。而那采药人也是整个人在阳光照射下,有些透明地在发光一样,正在哄着那小孩子。
那小孩子明明是已经没在哭了,采药人越哄却哭得越厉害,一边哭一边偷偷看着那采药人。
分明是在装哭。
南冥一下子识破了这小孩子的伎俩,却看着那采药人耐心哄着,不由得戳破道,“喂,那小孩别假装哭了,你刚刚往我脸上倒水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采药人愣了一愣,看了看南冥转过头疑惑地向那小娃娃问道,“这附近也没有河啊,你哪来的水?”
“口水...”那小孩子腼腆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承认道。
“....”
一时间,万物无言。
清早春意也不过正盎然,山林间树木郁郁葱葱,也不乏新芽在阳光穿透之下微微透明发光,山林中有风吹过,树叶的细微沙沙声总是格外舒心。
倒也不安静。
正如夏天的蝉鸣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是那年轻人,他一路跟随南冥喋喋不休地道歉。南冥正在赶路,平日里本就不希望人打扰。最开始南冥还回头好脾气地说着不打紧的,可那年轻人依旧不依不饶的,那身边的小娃娃倒是意外地安静,自己不好意思,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任由着年轻人替自己道歉。
这么看来这年轻人倒是很宠这孩子。
再后来南冥就不理会他了。
终于在长时间的忍耐之下,南冥忍不住爆发了。
“我都说百八十次不打紧的了,你怎么就这般啰嗦。”南冥不耐烦地蹙深了眉头,没好气地回头说着。
可就在南冥回头看那年轻人的瞬间,怔住了,这人,不对劲。
那年轻人的眼瞳变得涣散,整双眼睛里只有眼珠,却完全看不见眼白。就像是被黑夜蒙上了一层黑布,挥之不去,在那张煞白的脸上尤为可怖。
南冥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控制不住自己连连惊叫后退,“啊——!”
那小孩此时却极为冷静一扫天真地朝地上吐一口唾沫带着一丝轻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