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要点东西,沈绪青惦记着以前同学和他说北方的面食好吃,馒头也好吃,就一口气很豪迈的要点两个馒头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惹来谢睿祯诧异的打量。
他不解的问:“怎么了?你看我干嘛?”
“你确定你这个小身板能吃下两个馒头两根油条还要喝豆浆?”谢睿祯示意他看旁边桌。
沈绪青刚想怼他来着,瞧不起人还是怎么说?这么一看吧,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觉得,我还是点一个馒头吧。”
这也太实诚了吧!馒头那么大个的吗!
谢睿祯忍不住闷声偷笑起来,招呼老板给他们送东西过来。
沈绪青出了丑,踢他一脚恶狠狠地威胁:“你还笑!我哪知道你们这的馒头这么大个呀?”
“笑也不给笑呀?这么凶?”谢睿祯问。
“就凶!”沈绪青冲他做了个张牙舞爪的故作凶狠的表情,毫无威慑力。而且旁边有人在笑,他回头见是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还缺了口的牙。
被岁月打磨出沧桑皱纹的老人家,笑容和蔼,没有丝毫恶意。
沈绪青尴尬的笑笑,赶紧回头正襟危坐。谢睿祯在接老板递来的东西,耳边是喧闹的市井对话,他突然想到一个词:人间烟火。
吃完早餐又开始下起雪,计划取消,两人原路返回。
谢睿祯把昨晚洗完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收进来,衣服硬梆梆的像是刻意定了型一样。沈绪青非常好奇的摸了摸,诧异道:“这是结冰了?”
“嗯。”谢睿祯还给他折了折示意,嘎嘣脆。
“真是神奇!”沈绪青惊呼道。
谢睿祯拎着衣服拿到暖气片旁边,“你帮我把这个架子搭一搭,我把衣服挂上去。”
靠墙的位置放着几根铁杆和铁棒,沈绪青猜想组起来应该是个挂衣架,他一边搭一边忍不住问:“这衣服都结冰了能放屋里吗?待会儿冰化了不会弄得到处都是水吗?还有这个衣服,冰化了不是又变湿的了吗?就一直干不了呀?你们要怎么办?”
谢睿祯把衣服挨个挂上去:“能干的啊,就这样放暖气片这里,很快就干了。”
“哈?”沈绪青感觉自己的思想受到了冲击,“这样就能干吗?冰不是遇热之后变成水吗?你为什么放屋里会变干呀?”
谢睿祯回头看他,淡淡的又笃定的说:“你物理肯定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