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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我真的不想杀他……azza……原本以为死的会是我……我只是在拼命挣扎而已……而且……

正在我失神的看着面前飞溅的鲜血的时候,一道能量的光芒将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azza的黄金长弓上已经压好了一枚高压缩的细长能量箭。看来那个伤口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我想的太多了。

我猛地向后面窜去,那枚能量箭紧紧追着我不放。我横起左手臂去挡,手臂被瞬间穿透,但是能量箭却被改变了方向从我的胸口擦了过去。

手臂一阵剧痛,我咬着牙重新集中注意力去找azza。可是等我找到的时候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azza胸口的铠甲被他的血染红了一大片,他浮在我的斜上方,弓上已经对准了我,弓上是三枚破坏之箭。我刚一抬头,攻击就已经来了。

我蜷起身体来防御,然后赎魂装甲的全部能量在身前做了一张骨盾。紧接着,那三枚破坏之箭就落到了身上。

我被炸得直接冲向了地面,骨盾在瞬间被击成了碎片,巨大的震荡让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必须做些什么,否则这和从一百层的高楼上掉下来是一个效果。而我的落点已定,如果让azza抓住这个机会继续攻击我就死定了。

“葬鬼!!”我大吼一声,所有的葬鬼都在同一时间扑向了azza。

尽全力用能量做了缓冲,但是在身体接触地面的时候还是发出了清楚地声音。

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我足足在地上躺了五秒钟才能够重新呼吸。

而这五秒钟的时间,已经在azza的剑下耗尽了我召唤的所有葬鬼。

我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赎魂装甲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勉强能够挡住的地方只有全身的百分之四十。装甲的能量全部耗尽,重新修复暂时已经不可能了。

azza浑身是血,站在我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

“胜负已分,不用打了。”他剧烈的喘着粗气,我看到他对准我的弓在微微发抖,弓上的能量在嗡嗡作响,看来他的能量也不多了。

我笑了笑,然后挤出一点点能量从地面又抓出一支骨矛。

“贪狼!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给我个理由,我不杀你!!”azza看到我的动作以后吼道。

“胜负还没分!!!”我仰天大叫一声,然后最后的能量做了一个能量加速向azza冲了过去。

azza一箭穿透了我的大腿,我从空失去平衡撞到了地上,身上的能量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你一定要死么!?”我听到azza叫道。

我用残存的力气支起身体,跪坐在地上,将骨矛扔向了azza。

“愿逝者安息。”azza轻轻呢喃了一句,对我射出了最后一片狂乱的箭雨。

箭雨击碎了我的那枚骨矛,然后穿透了我的胸口,胳膊,腹部。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因为失血过多,我的视觉开始模糊。我试着在人群中寻找fey,但是在最后倒下去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她。

我看着天空,头上流下来的血将原本是深蓝的颜色染成一片血红。嘴里全是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一切都结束了……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七章

azza并不想杀我,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将我想要传递的东西传递给了他。

他说过我和他是一类人,所以我希望他能意识到我所做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战士是用剑说话的,我和他都是真正的战士,如果他能读得懂,至少我就不会带着背叛者的墓碑死去。

如果要死去,那么我不会用背叛同伴来换取生命,而是会选择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来为我陪葬,这就是我最后想要传递的东西。我逼azza下杀手,也只不过是想证明我并不害怕死亡。

可能这么做的确很傻,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方式。

原本值得信赖的公会背叛了我,fey也一样。当她否决了我的忠诚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在我和她的公会之间,她已经做了选择。处在对立面的时候,她没有相信我,而是相信了自己的公会。

我和fey也许并不适合在一起。她所需要珍惜的事情太多了,而我的眼里就只有她而已。我可以为她而放弃一切,但是她却不可以。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在那个时刻就已经迫使我们两个做出了选择。

我已经放弃了一切,只希望在她的记忆中我可以有机会不做那个背叛者。

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死,命运在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怜悯的让你如愿死去,正如它也不会如愿的让你好好生活一样。

所以当我被人从坟墓中拖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一片迷茫之中,我只试着有人在用力的拖我。有人在追,有人受了伤,有能量的火光还有惨叫。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的身边,但是却显得非常遥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识模模糊糊的,时断时续。

当我最终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裹着绷带,正躺在一张床上。全身都无法动弹,哪怕动一根手指都会痛的直流冷汗。

我扭过头,看到旁边的床上也躺了一个满身是伤的家伙。

“看什么看!?妈的!”那家伙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骂道。

死鸦·梅尔菲斯。

“这是……什么地方……?”我干裂着嘴唇问。

梅尔菲斯叹了口气,“安全的地方……

“为什么救我……”我望着天花板说。

“我可没想救你,只不过是不想让dreams那些人如愿罢了。不过后来看到你没死,又觉得这好像是命中注定要让你重新从坟墓里爬起来一样,我只是顺水推舟做了个烂好人。”

梅尔菲斯就是这种家伙。我在azza面前一心求死的时候他不会拦着我,但是却不能容忍别人亵渎我的尸体。听上去很可笑,但对我来说却是切切的真实。

正是因为他所做的这些事,所以我还活着。

“你的伤怎么样?”我问。

“不用你操心,你老老实实养着吧。”他没好气的说,大概是被我看到狼狈的样子觉得很没面子,“被azza射成筛子一样……”

“……当时你在场……?”

“是啊。dreams有那么大的动作,而且你又给我留言说有重要事情要问。我当时闲的很,所以干脆就去龙宫城找你了,结果没想到会看一场好戏。”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梅尔菲斯的描述中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被确认死掉之后,就在城外埋了。梅尔菲斯在晚上的时候到我的墓前想凭吊一下的时候——按他的说法是想在我墓上踩两脚——却发现dreams有人正在挖我的尸体。

他发现之后没有忍住出了手,抢下我尸体的时候却发现我没死。于是在dreams大批高级战士的围攻下,他带着我一路杀了出去,以至于现在也不得不躺在床上养伤。

“为什么我没死?”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不死之戒和无亡之戒的能力……你运气还真是不错……”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但是两枚戒指已经不见了。

“戒指……哪儿去了?”我连忙问。

“碎了。”梅尔菲斯沉声说。

挽歌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已经没有了。

“这对戒指有一个封印,开启封印的方式是在第一次使用赎魂装甲的时候受到致命的伤害。戒指会碎掉,融到身体里面,而封印则会解开,在这个过程中致命伤会被封印破裂的力量所抵消。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根本想不到开启这对戒指封印的方法竟然是这样。”梅尔菲斯解释道。

我得到了一个答案,而更多地疑惑却出现了。

巴尔格斯为什么要陷害我,dreams又为什么要偷我的尸体,这背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大堆大堆的问题涌进了我的脑子。

“不过说真的,我可真没想到你能把azza逼到那个程度……”

“我完全没有胜算……”

“如果你的能量级别高两级,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梅尔菲斯说的大概是我将azza困在骨牢里的时候,我利用空间的优势逼他和我近身战,而他强行用能量的优势打破了被动的局面,从战技上来说,他确实是输了一招。能从一个传奇战士身上占到一招的便宜,我没有什么不知足的。

“如果我等级高一些的话,azza一开始就会全力以赴来击杀我,不会给我留太多反击的余地。我的打法有些克制他,而且他还有很多招数都没用的样子,这不得不承认。”

梅尔菲斯满意的点了点头,“我都打不过的人你是没胜算的,看起来你很清楚这点,有自知之明。”

我静静的躺着,品味着重新获得的生命。我没想到自己在被人背叛之后会这么平静,再次失去重要东西以后我原来以为自己会保持悲伤愤怒的情绪很长时间。

可是事实却是,我现在只是觉得深深的麻木,空洞和一股又浓又令人作呕的戾气。

fey会因为我的死而哭泣么?azza会因为亲手解决了公会的叛徒而感到满足么?橙子?弗隆伯恩?夏希?mono?他们都会怎么看我?我不知道。

挽歌比我要坚强太多了。当我从她背后将匕首插进去的时候,她的感觉我大感了解到了一点。而在最后的时候她面对我,却放下了手里的剑……她为什么能做得到?

“挽歌背叛过别人吗?”我突然从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梅尔菲斯将目光从一本书上挪了过来,“你明不明白到底什么是背叛?”

我没有回答,因为他的问题让我不解。

梅尔菲斯叹了一口气,然后合上了书。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背叛任何人,除了他自己。忠诚于同伴,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承认……帮助弱小,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道德期望……这个世界哪儿有什么好人和坏人?大家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这个世界没有伟大的人,没有渺小的人,所有的一切在梅尔菲斯眼中都是一样的。或许他说的很对,或许也只是一连串的胡言乱语。

“人在信任其他人的时候就是在赌博,赌博就会有输赢。由于别人违背了他的信任,就去指责别人是在背叛自己,那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人这种生物是值得信任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而已。”梅尔菲斯如是说。

“所以你认为我不该去报仇?”

“我什么都没说。我的价值观不适合你,所以你不需要按我的想法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情。你相信人类还有美好的地方,而我不相信,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你怎么能活的这么轻松?即使连人类有光明的一面都不相信的情况……”

“因为我也不觉得人类有黑暗的一面。光明面和黑暗面,那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所做的区分。在我眼里,所有这些都是一样的。因为夺去生命而获得的快感,我不认为是黑暗的;因为拯救生命而获得的快感,我同样也不认为是光明的。人的行为从来就没办法分成两部分去看。”

“随着本能去做事……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梅尔菲斯哈哈大笑,“人本来就是动物,永远也成不了神。”

我无言以对。他的话自然有无数的地方可以辩驳,可是当我慢慢经历这一切之后,却在潜意识里越来越觉得他说的是正确的。

“azza说你在外面是个杀手……”我缓缓说,“是因为做了杀手所以才会形成这些想法,还是这些想法让你成为了那样的人?”

“azza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梅尔菲斯呲了呲牙,一副非常不满的样子,“谁知道呢,其实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现在这样遵从自己本能去做事我认为很好。”

“你试过用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去生活么?为什么你要让本能这种东西作为主宰自己的力量?”

“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你们眼中的‘怪物’么?我好歹也拿过心理学硕士学位的,不过那算是业务需要所做的进修……非要说原因的话,也许是我厌倦了人类不断寻找借口的方式。”

“借口?”

“没错。为了救另一个朋友而背叛挽歌,借口!找到杀挽歌的人然后为她复仇,借口!因为别人背叛了你而让他们付出代价,借口!人从来就没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有的只是【选择】两个字而已。但人们一旦作出了选择,就会寻找无数的借口来为自己树立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法否认,那些你所谓的借口就是我们作出那些【选择】的动力和初衷……”

“不。人永远可以选择不同的路。我们做选择的原因只不过是我们认为那样选择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你们所谓的理由只不过是用来骗自己的罢了。”

“你在强词夺理……”

“是不是强词夺理你可以去问问你原来的会长巴尔格斯。你以为他背叛你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不得已么?当人们处在被牺牲者的位置上的时候,往往才能看清楚。”

“你又知道什么?!”我在听到巴尔格斯名字的时候开始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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