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情太激动,黎云不得不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平静平静。
他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是那种可以去做手模的手。林安可呆呆地看着黎云在他身边吐了一口烟,坚毅的下巴微微抬起,侧颜的弧线精巧中透着硬朗,心中暗叹这个男人当真是个极品。
其实林雨的长相也堪称极品,只是安可跟在主人身边太久,审美疲劳,已经发现不了主人的帅气了。
黎云抽了两口就把烟掐了,除了去酒吧喝酒,或是酒桌上遇到朋友散烟,他很少碰这东西,他有洁癖,不喜欢自己身上留有烟味。
黎云对林安可说:“先上楼去睡个午觉,下午你自己去店里帮忙,我在家有些工作要做。”
林安可听话地上楼,刚走到一半就听黎云在下面大声叫:“林安可,这金条是你放这的?你小子是不是搞不清谁是谁老板?”
林安可不明白,他认为自己给黎云礼物,黎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他叫的跟自己放的不是金条,而是一只死耗子似的?
黎云大步走到林安可面前,因为林安可在楼梯上,他只能仰头望着林安可。他把金条往林安可怀里一丢,说:“□□、买手机和房租钱,都从你这个月的工资里扣,这个月不够再扣下个月的,但是,把你这玩意收回去。就算你家里有矿,也别跟我这显摆。”
林安可的胸被金条砸得生疼,他想要解释,黎云已经冲进浴室冲澡去了。
刚才给那傻子扔金条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黎云心里觉得很爽。而且,看着那小子委屈的表情,黎云居然觉得欺负林安可让他有一种罪恶的快感,就好像小时候故意把喜欢的女孩子弄哭,那种又快乐又哀伤的心情。
第二天一大早黎云上楼叫林安可起床,这家伙四仰八叉地躺着,睡得像头死猪。黎云踢了林安可一脚他都没醒,于是他弯腰捏住林安可的鼻子。
林安可被憋到醒来,一睁眼看见的就是黎云那张帅气的脸,他的心就抑制不住地一阵狂跳。黎云忽然觉得两人这样的姿势很暧昧,床上这家伙的眼睛好似带着钩子,让他猝不及防就被勾了进去。
黎云松了手,讪讪地说:“刚叫你叫不醒,才捏你鼻子的,该起来去医院了。”
林安可起身揉了揉鼻子,说:“云哥,抽血的时候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黎云笑了:“你该不会哭鼻子吧?”
林安可真不敢保证。
黎云的车是辆大越野,两位人高马大的帅哥坐进去也丝毫不觉得局促。医院离家不过十分钟车程,从一进地库停好车,林安可就紧张得腿软。
常规项目检查完了就是抽血,抽血的小护士见着林安可这个大帅哥,连动作都温柔许多,但这仍然不能阻止林安可的恐惧心理。他坐在板凳上叫唤:“哥,云哥,你过来坐我旁边。”
黎云顶着别人诧异的目光坐到林安可旁边的凳子上,林安可一把抓住黎云的手。小护士笑得合不拢嘴:“这么大个人抽血还怕成这样?现在两岁的宝宝抽血都不哭了,你还得哥哥陪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