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酒声音很轻,“好。”两个人各自盖了被子躺在林乐锄的床上,林乐锄睁着眼睛睡不着,“酒妈妈,你每次失恋是怎么过来的?”赵温酒的手攥着拳头身子僵硬,“哦,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就过来了。”
林乐锄的鼻尖被赵温酒的香气笼罩,她忽然凑过来在赵温酒的脖子旁狠狠嗅了口,“你自来香?”
赵温酒的身子绷得更紧,老脸红了,“大概吧。”两个人再也没说话,赵温酒拍了拍林乐锄的手,“乖,睡觉。”
赵温酒闭上眼睛,也失眠了。她反复回忆着从一恋到五恋给她的感觉,她意气风发,志得意满,谈笑自如,来去潇洒,就是不像今天的感觉--小心又悸动,还有些隐隐约约的自卑。她不敢继续多想,开始在心里数羊,羊群今晚非常活跃,在她脑子里“咩咩”乱叫乱蹦,赵温酒有改成脑子里过公司报表,报表今天过得门清,还是睡不着,赵温酒决定回忆下今天在田蜜蜜家看得那本糟心的书,结果想到了林乐锄白天的那句话,认为还是不对--比哲学还糟心的事儿是动心了,更糟心的是乱心了,更更糟心的是这个让你乱心的人眼下伸出了大腿架在你的肚子上。
赵温酒轻轻将林乐锄的腿拿下,看着小尼姑睡得呼呼香,不由得笑上眉梢,然后又郑重提醒自己--快四十了,正经点儿。
周日的牛头山醒得很早,赵温酒早上出门买菜时就已经看见广场上的老太太开始拿着扇子跳舞了。赵温酒心说我老了可不干这事儿,我要去学艺术!在菜市场精挑细选买了一大篮子,还给小尼姑带了早点和新鲜水果。赵温酒回到林乐锄家后就在厨房做起了准备。工作九点半时,林乐锄睡醒了,赵温酒站在窗前,阳光从背后照着她,赵温酒的小波浪上跳动着暖黄色的光芒。
“醒了?活了?”赵温酒问。
林乐锄重重地“嗯”了声,赵温酒“慈爱”地拉她起床,“乖,去刷牙洗脸吃早饭。”
林乐锄感动地看着赵温酒,“酒妈妈--”
“中午的菜我买好了,你来做。我要歇会儿。”赵温酒恢复了面瘫脸。看见林乐粗小脸儿皱起来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吃货!”
赵温酒倒在床上,“我起早累了,记得啊午饭清淡点儿。我先睡会儿,做好了饭喊我。”赵温酒几乎一夜没睡着,早上又早起,这会儿挨上了枕头真困了,林乐锄的体味还残存在床上,赵温酒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乐锄举着牙刷走到卧室,看见赵温酒眉头一紧微微蹙着似乎睡着了,她捻起赵温酒的一束头发在她脸上逗着,赵温酒是手挥了挥手,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