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笑笑不说话。
他给孔羚成发了消息说接他下班,老孔过了一会才回的,说好的。
接下班这种招数可不是经常使用的,有时候是周以下厨早了又做了好几个菜,与其在家等着菜凉,不如直接去把人载回来。有时候是周以从公司回家,又到了晚高峰时间,与其在路上堵,不如到老孔停车场歇歇——完全不顾以两人公司的停车场之间相隔的距离的用时都好穿越晚高峰的车阵了。
总之就是,周以不怎么会去接孔羚成下班。
所以接到信息的孔羚成,并不是受宠若惊,而是——又出什么幺蛾子?
没有会议、应酬或是项目考察的孔CFO过得跟普通上班族也没啥区别,完全可以朝九晚五,还可以仗着自己是个领导迟到早退。孔羚成看今天事情也差不多了,在“好的”后面又追加了一句“到了跟我说一声”。
“好嘞!”
孔羚成万万没想到,今天的周以是这么让他耳目一新。
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他意识到一个平头的年轻小伙子带着骄傲的笑意倚在他熟悉的车辆旁边。是周以。
是换了发型的周以。
周以从没剪过平头,在学校时候的发型就带着刘海,戏剧里的发型,有刘海的,或者梳上去了,或者抓出了造型,没有刘海的就是古装剧里仙气飘飘的更长的发型。
“剪头发了?”孔羚成上手就薅了把他的短毛。
“帅不帅?”
“很帅。”
“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好看?”
“是。”前所未有的好看。
“嘻嘻。”
周以给孔羚成开车门。
“孔总,上车。”
“怎么想到换发型啊?”回家的路上,发型成为了主要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