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一扭脸,盯着周尧,苦笑道,“周尧你偏心的也太厉害了吧。”
“哪能啊,”查远辞轻笑,看着傅景然,打趣道,“周尧那完全就是只想护着人赵西栾啊。”
周尧没接众人的话,只是扬了扬手里牌,示意在玩牌的人认真点。赵西栾压下心中的甜,将手里最后一张牌打了出去,然后看着傅景然,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我赢了。”
因为傅景然的话,赵西栾才那么想赢,只是一分钟前,赵西栾看着手里的牌,怎么都没想到他还能赢的。但是让赵西栾更加想不到的,是周尧会帮他。
赵西栾以为,就算他们俩在玩游戏时是一边的,周尧会帮他的可能性也是不大的,毕竟就他刚才偷瞧周尧的神情来看,是输是赢,周尧并没有太过在意。
所以在傅景然压了他的牌后,赵西栾虽然心中遗憾,但也没再想着要赢。可是周尧这时却有了动作。
在看到周尧的动作后,赵西栾的视线就再也无法从周尧身上挪开。他看着周尧漫不经心的抽出两张牌,放在了桌子上,他看到周尧在打完牌后,再看着傅景然淡淡的说了那一句是吗。
直到最后周尧那一眼望了过来。
很多个小的细节组合起来,让眼前的周尧,慢慢跟八`九年前的他重合起来。
赵西栾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周尧,脑海里一直在循环刚才的话。周尧一个简单的动作,让赵西栾记起那些尘封多年的事。
上大学后,赵西栾加入了校学生会,平时忙的不行,做方案和承办活动,让他的周末都不得不在校里不同楼里跑。在再一次承办的比赛结束后,赵西栾累垮了,下午回寝室时直接瘫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夜他发了高烧。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上午,舍友们正开着电脑在打游戏,赵西栾坐在床上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眼睛也酸涩的不行,从小一直娇惯的赵西栾哪里吃过这种苦,以前高中不舒服时,身边有一群朋友护着,后面和周尧在一起了,也一直有周尧捧在手心里疼。
赵西栾躺在床上,叫了声舍友的名字,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药,只是游戏声音太大,赵西栾因为感冒了声音还很小,所以没人听到他的声音。赵西栾叫了两次就不耐烦了,加之感冒了人变的矫情,赵西栾的心情突然很差,也突然很想周尧。
他知道要是周尧在身边,一定舍不得看见他这样的,
赵西栾穿衣下床,准备去医务室里买点药,但是解锁手机后,却发现手机上有数十个未接电话、几十条短信和数不清的QQ消息,全都是来自周尧的。
从昨天下午两点,持续到早上八点。
赵西栾不敢多耽误,拿起手机一边给周尧回电话,一边打开宿舍门往外走。电话很快被接起,周尧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带着一丝急切,带着几丝担心,周尧没问他昨天怎么没回消息没接电话,只是问,“赵西栾你在哪儿呢?”
赵西栾揉了揉太阳穴,走下楼梯往一楼大厅走,此刻听周尧这样问,怕他担心,强忍着不舒服笑了下,“在宿舍啊。”
他没说他身体不舒服,现在正准备去买药,生性娇贵的赵家少爷,在周尧这儿学到了克制和忍耐,学会了隐瞒只为了对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