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把啤酒接过来,喝了一口,咂么一下嘴:“关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想让我说出去?你马叔的愿望,并不是你的愿望,对吗?”
关藏的手摸上他的脸,赞叹道:“不怪马叔说,美美,你真的,聪明而且敏锐。”
“聪明到你都硬了哦。”他偏过脸去,看电视里的言情虐恋连续剧,“吃饭呢,忍着吧。”
关藏乖乖地“哦”。又问:“美美对我不好奇吗?”
“有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画面,“我对你所有的疑问,用一句‘精神病’就可以全部解释了。”关藏不以为杵,嘿嘿嘿笑。
“那对我这个精神病,美美为什么不躲远一点?”
“你要听真话吗?”
“嗯。”
他转过头来,认认真真地说:“因为你是提款机呀,”眼光又往下瞟,“长了一根还不错的鸡/巴的提款机。”
关藏听了想了想,又问:“这样的提款机也不少啊?”
“没你钱多,有也不让我提啊。”
关藏哇了一声,“可以理解为美美在夸我吗?”
他笑了,由衷地笑,发自内心地笑:“我就是在夸你。”
“美美越来越吸引我,我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关藏出神地看着他,伸手把他有点长的头发掖在耳后,“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怕你爱上我。你跟我之间,我不嫌弃你精神病,你不嫌弃我花钱多,打打炮,吃吃饭,挺好。”
关藏思索了一会儿:“我没有谈过恋爱,恋爱跟我们现在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他把电视剧的片尾曲听完,才反问关藏:“你愿意吃屎吗?”关藏愣了愣,摇摇头,他继续说:“恋爱就是一坨屎,毒死人的屎。”
看关藏睁大了眼睛,他又温柔地说:“别吃屎,去吃你的昂贵牛排肉吧。”关藏也端了盘子和他坐在沙发上,看两集电视剧中间无限长的广告。电视屏幕的光照出两个身影,各怀鬼胎似的沉默。
睡前去洗澡,他赤身裸体地对着镜子看身上的伤,骂道:“一个精神病接着一个精神病,我也真他妈走运了。”“精神病”之一倚在门边嘻嘻笑,说:“好久没有摸过美美了,我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