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藏拉好裤链继续开车,他摇下窗玻璃伸出脑袋朝后车骂:“Cao你妈再按个喇叭试试!耽误老子办事送你投胎!”脸上带血有威慑力,顿时一片肃寂。
他满意地关上车窗,而关藏开心地笑起来。
“你笑笑笑,笑个几把,一会又笑硬了。”鼻血又开始往下淌,他从纸抽里撕了一块卫生纸塞上:“几天出来一次?那么快。”
关藏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害羞:“上一次,是在空中花园那一次。”
他哈哈哈笑:“也是,估计你这样的变态找不到对象,都被你吓跑了,平时全靠自己打飞机吧?没有想着我打出来一次?”
关藏摇摇头:“我不手Yin。”
他不信:“小时候总得有几次吧?”
“不,自我有记忆起就没有过,你帮我是第一次。”
关藏语气轻稳,面带微笑,好像在说“我不吃香菜”似的,不像撒谎。
他静默了半晌,问:“你信教啊?”
“不啊,”关藏扑哧一笑,“只是Xing欲比较淡薄,不希望再被稀释。”
“你他妈再说一遍,看着我硬起来的是谁的几把?刚才爆在我嘴里的又是谁的几把?”
“你是特别的,我所有的欲望都在你身上。”关藏说,“——与欲望对象本人带来的高潮相比,想象而手Yin的高潮,是下等低级、毫无尊重的享乐。”
他看了关藏半天,低声说道:“你有自虐的倾向吧,精神病。”
拍了片子说骨头没事,开点药回去好好养。他鼻子里还塞着卫生纸,讲话瓮声瓮气:“我不像你,打不过就跑。”内外温差让玻璃起了雾,他画一车窗小叽叽。
回关藏家包上防水贴洗澡,洗了半天,裹着浴巾出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去卧室扯起那条羊绒罩毯披在身上:“这么有钱舍不得开空调——你干吗呢?”
脏衣服在洗衣机里滚,关藏仔细地撕那张火车票,撕完放开手掌,粉色的雪花飘在垃圾桶里,抬脸说:“不让你走。”
“我要想走,怎么都能走。”等关藏的手拢住他的脸颊,又说,“除非你弄死我。”
关藏看着他,摇摇头:“不行。”
是走不行还是死不行,他也不问:“把那张也撕了吧,不准看。”关藏回头,听话地捡起已经被打湿的横纹笔记纸,撕成另一场雪花。他从茶几上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取暖,哔哔哔一口气调到了三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