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好欺负的。
路深心里一点罪恶之火就在入睡前燃起了小苗头,尤其是自己右胳膊动弹不得,连脱衣服都要凌时帮忙的时候。
相比之下,凌时作为娱乐圈新一代偶像楷模就清心寡欲多了,正正经经地研究着怎么脱衣服才不会碰到伤口,步骤在脑海里演练了好几遍才敢下手操作。
凌时刚伸手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子,路深挑起了眉毛,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凌时连一句疑惑的“啊?”都没有说出口,脑回路就已经自动和路深连成一线,通向了奇怪的情景里去,立马脸色涨红,大声喊冤:“我没有!”
路深故意眯着眼睛,露出老谋深算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两人现在暧昧的姿势,假正经地嘲了一句:“那你脸红什么?继续。”
凌时强装镇定,可不知为何,大脑就跟主板烧坏了似的,又是蓝屏又是自动关机,连带着手上一阵哆嗦,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衣服脱了下来,现在满眼只剩下非礼勿视。
路深又该后悔自己嘴欠了,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自己和这孩子到底谁更幼稚。
路深只好自行亡羊补牢,单手将睡衣往脑袋上一套,勉强终止了凌时脑海里快要失控的想法。
见路深已经不需要自己帮忙了,凌时有些失措,赶紧站起身来,心虚地用手蹭着裤缝线,怯声道:“我……走了?”
路深微微颔首,又在凌时离开房间的时候追了上去:“外面人多眼杂,一人一口唾沫喷过来你也挡不住,所以尽量做事小心点,多个心眼,不要被别人抓住什么把柄,明白吗?”
凌时莫名有些挂念路深这样的唠叨,听得极为认真,直至最后,耳边飘来路深一句温柔的“晚安”,紧接着便是一个晚安吻落在嘴角。
凌时的大脑好不容易重新启动,他就已经被路深赶出了房门。
路深背靠着房门,悬着的一口气徐徐吐出,他用左手别扭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由于不是惯用手,指尖反应总是慢了几拍,终于拨出了一个电话。
张直树在电话那头捏着嗓子打趣道:“哟?小男宠不在身边伺候你了?”
路深懒得跟他废话,直言道:“你去帮我要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张直树想对着自家的窗口探出头去,看看太阳是不是要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不爱和这些人打交道嘛?难不成是有人针对你的小男宠,你要冲冠一怒为蓝颜了?”
路深掐住了手机,瞟了一眼自己的伤:“你想想,小时出道还不到三年,演的戏也屈指可数,GT向来不参与三巨头的生意,谈不上树敌不树敌的问题,谁会费尽心思地来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