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老师,父母,医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碰就破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医务室里“海棠花”三个字。
试探的故意让楚深帮他买小馒头,直到楚深出去了,才想起下大雨时的后悔,他想,若是他不嫌弃自己,不用异样的目光看他,这个朋友,是他永远的朋友。
“阿辞?”半晌没听到怀里的少年回答,只是感觉到身子不抖了,楚深内心复杂的想,他这是太没有底线了,再一次轻易的把自己的深藏了十年的秘密坦白的摆在了秦辞然的面前,只要他露出一丝委屈,一丝难过,他就受不了。
头埋在楚深怀里秦辞然闷闷的出声:“我就知道是你说的,骗子。”
楚深听了也不恼,伸手拍了拍秦辞然的背,“怎么?现在我靠近你不紧张了?”
刚说完,秦辞然猛的从楚深的怀里出来,靠着墙,眼神飘忽,梗着脖子说:“谁说的,我还是紧张。”
楚深温和的笑了笑,余光瞥见刚才还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王晟睁着大大的眼睛,胳膊撑在桌子上,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和秦辞然。
“你们在干什么?”王晟打了一个哈欠,眼角含着泪,“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辞然闻着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求解答”的王晟,回道:“刚回来。”
完全忽略了王晟的第一个问题,秦辞然在心里认为那是他和楚深的秘密,说完后还飞快的看了一眼楚深,发现他揶揄的表情,闹了一个大红脸。
直到上课铃响了王晟都没有问到他要的答案,伴着政治老师嗒嗒嗒的高跟鞋声郁闷的转了过去。
秦辞然坐好,掏出来政治书,心想政治历史地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讲台上政治老师神采飞扬,带着指点江山的气势连气都不带喘的讲着政治哲学,唯物论,唯心论,底下的学生一本正经的坐的直直的点头嗯嗯嗯,手底下却偷偷摸摸的写着物化生三科卷子。
楚深高高垒起的书本后面光明正大的摆着一本五三数学,反观秦辞然认真的在政治书上写写记记,他可是明年学业水平考试想拿全a的人。
放学铃声响起,年轻的政治女老师意犹未尽的摆手下课,总感觉一节课四十分种没怎么上就结束了,一点也不尽兴。
政治老师背着包抱着书意兴阑珊的出了教室门。
“你怎么还不回家?”
秦辞然吃着袋子里的小馒头,抬头看着已经空空荡荡的教室,视线再回到坐在他身边的人。
“阿辞。”楚深的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五三的纸张,低着头,“我们两个等价交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