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挺多的,以后正式拜入了纯阳,就可以天天跟他一起练剑。”
“那我肯定是打不过他,但是我可以慢慢学,总有一天我会比他更厉害。”
白衣的少年人自言自语着走向长城,走向长城外的茫茫雪原。这次没有人拦住他,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沉默地看着他走向了风雪里,走向了流血漂橹的战场。
他在战场上找了三日,最后只带回来一把没有开刃的剑。
但他没有找到意凌零,川寒想,估计是太冷啦,师父应该是先回华山了,啧,还嫌剑太重,没有带走呢。
战场上的尸体早被收拾掩埋好,一个个馒头似的坟包前竖着一块块粗糙雕刻的木牌,有的有名字,有的没名字。
川寒骑着马从这些坟包前路过。他没有回头,更没有关心那些名字,只是背着两把剑,揣着意凌零让他交给自己师父的信折回了雁门关,往纯阳的方向打马而去。
他的小师父已经先回去了啊,他可不能落后,不然万一意凌零来个翻脸不认人怎么办?他那个师父说不定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儿,毕竟自己可是白吃白喝给他当了这么久的拖油瓶呢。
路旁艰难生长的柳树似乎有了一点点绿苞,虽然现在边关还是风雪满天,可是春天不远了啊。
少年人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外,而那一片坟包中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位丐帮弟子正坐在一块木牌前喝酒。
那木牌上没有名字,而丐帮显然也不打算写上。他只是喝光了手里这坛酒,又轻轻把另一坛酒放在木牌前,然后起身离去。